話一說完,他又莫名有點兒害臊,怕有點兒尬,又補了一句:“唔……我這瓶是帶甜味的,比你那瓶甜一點點,估計會……嗯……好喝點兒。”
當然隻是借口。
當然隻是想吻一下,隻是想借這個辦法哄哄小紀而已。
紀燎怔了幾秒,忍不住‘噗嗤’一聲,有點兒想笑,抬眸觀察了會兒正討論案件的二人,也小聲說了一句:“沒你甜。”
當然壓根都沒嚐出甜來。
都怪這倆來得太快,差點人都給嚇傻了,哪還想得起到底甜不甜。
他心底有點兒幽怨,輕咳一聲,將剩下半瓶奶遞了過去,說:“我喝不完了,要不你再喝點?替我喝完吧。”
晏存眨了眨眼,眸子不動聲色往江淮那兒一移,小心點了點頭,暗度陳倉似的將手探桌底下接過奶瓶。
雖然但是……畢竟算也是間接接吻。
他咬咬吸管喝了幾口,撩起眸子瞅了瞅紀燎,莫名覺得純奶也有點兒甜。
待江淮二人討論完畢,各自墊了墊肚子,他們終於準備前往顏何在那邊的審訊室,開始幹正事兒了。
如今有江淮和他一塊兒審問,小紀正式退休,成功回到小法醫身份,和張景澤一起待單向玻璃外旁聽了一會兒。
顏何在經驗和閱歷不足,不夠沉穩,一被嚇唬就容易慌——聽說自己親爹顏沛風早將她給供了出來,她瞬間有點兒不知所措,頑強抵抗一會兒後,也沒花他們多大力氣,很快也就什麽都招了。
和他們之前分析的可能性一模一樣,當時屋裏確實還有第三個人在場。
“我、我當時躲屋子裏往外看的時候,其實……其實還看到了點兒別的東西……”顏何在眸子四處亂轉,有點緊張,支支吾吾說了一句,“有個陌生男人……當時陌生男人躲在我家廚房附近一間臥室裏,趁屋子裏打鬥偷偷溜了出來,行動鬼鬼祟祟,壓根沒理屋子裏的聲響,在客廳沙發附近倒上汽油縱了火,待打鬥聲結束後之後又躲了回去……”
“躲了回去?”晏存問,“這個人什麽時候離開案發現場的?衣物相貌有什麽特征?你有見到他之後往哪兒跑嗎?”
雖說他清楚顏何在和他父親顏沛風性格幾乎一模一樣,不牽扯到自己什麽都不會說,但還是問了她一句:“最開始為什麽不說?嗯?發現躲不過了才肯說?非得嫌疑大了才肯解釋一句?”
“啊……我、我……”顏何在實在不太經嚇,帶了點兒哭腔,“不是的、我……我以為不是什麽重要線索……”
“???”江淮忍無可忍,“你還有理……”
“因為你提供虛假證詞,整個破案進度讓你給拖了好幾天,嚴重影響案件偵破進程,”晏存冷冰冰嚇了她一句,“再發現有隱瞞,直接當犯罪嫌疑人處理,直接送進大牢,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