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用靈體擊殺厲鬼,靈體也不可避免的被撕裂。即使隻是一抹魂魄,計燃也是能感覺到疼的。
但是計燃隻能呆在顧允寰七步之內,隻能觸碰顧允寰一個實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連疼也都隻能說給身旁的人聽——雖然顧允寰聽不到,也不會回複。
計燃將腦袋靠在顧允寰肩上。
他突然感覺顧允寰在顫唞。
貼得極近,計燃才能聽到顧允寰的嗚咽,也許是身體疼得難受,連藥物和睡夢都鎮不住疼痛的胸腔,所以他止不住的顫唞和嗚咽,聽得計燃也跟著難受起來。
“我都受傷了。”計燃不太高興的念道,但他仍然將手掌貼在了顧允寰的額頭上。
淡淡的白色光芒落入顧允寰的身體。
計燃的魂體也透明了幾分。
計燃看顧允寰的呼吸平穩了,才再次靠著顧允寰閉上眼睛。
鬼魂不需要睡覺,但計燃覺得自己需要。
他就那麼倚著顧允寰的肩膀,將所有的思緒和意識放空,陷入了睡眠的狀態。
——
“大師,這是我兒子的八字,希望您能幫我兒子算算……他的病是不是真的沒辦法了。”顧父緊張的將字條遞到大師手中。
留著山羊胡須的大師趙良將手中的八字舉起,對著陽光仔細瞄了會兒,才又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寫著「天幹地支」等字樣轉盤仔細掐指凝算。他翻著白眼,嘴巴裏發出神神叨叨的念叨,模樣倒是和街角掐指算人的江湖騙子一般無二。
“不好!”趙良發出一聲疾呼,“你兒子在哪?他恐有生命危險!”
“他今天在上班……”
“快,開車過去。” 趙良快步朝門外跑去,顧父一近六十歲的人也隻能快步跟在趙良身後。趙良的車就停在門前,他係上安全便讓顧父幫忙指路。
顧父心有懷疑,可看趙良急得額角冒汗,一副急火攻心的樣子不像作假,於是便報了位置。大師一路飛馳,拐過幾條小路,終於在三十分鍾內趕到了公司樓下。
他連車都沒來得及停好,一開車門就跳了下去,幾步衝到大門口,保安和前台一並來攔,後麵的顧父趕緊幫忙打圓場。
他不明所以的跟著的趙良衝上電梯,趙良一邊掐指一邊發抖:“我已經感覺到……”惡鬼的能量了。
他捏緊了手中的法器,看著指針快速打轉的模樣,一時間隻敢咽了口口水。
電梯門打開,而辦公室的大門隻在兩步外。明明走廊內的溫度已經開到十八度了,趙良的後背卻依然被汗水浸透,他顫唞著朝門邊走去,艱難的推開了門。
緊隨在其後的顧父也跟著趙良的目光朝屋內看去,一眼便看到倒在桌上的顧允寰。他側著趴在桌上,嘴角似乎還沾著血,未開空調的屋內縈繞著陰冷的惡意,而顧允寰的呼吸也似乎……
“快叫救護車!”顧父目眥欲裂。
他的吼聲驚擾了旁邊辦公室裏的助理和保鏢。
“快……”顧父隻覺得心跳也要跟著停了。
他最寵愛、也最有能力的小兒子……
“爸?”一聲呼喚將顧父的心髒從地獄裏撈了上來。
他機械地回頭,就看到顧允寰捏著紙巾擦拭著唇邊的血跡。
他的眉眼間還藏著幾分疲倦,望著顧父的眼神卻格外溫和:“怎麼了?”
“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或者是,很冷,五髒六腑很難受?”趙良比顧父還先一步開口,手中法器的指針還在快速旋轉著,在趙良走到桌邊時,指針對準了桌上的銅鏡,而木質的針頭竟然崩開了一道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