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麼香水啦,又是什麼洗發水啦,還有口紅和鞋子。賣口紅的女星才拋出個飛吻,又換成了奶粉廣告,都不帶重樣的。

“你怎麼七十塊都要砍?我們還怎麼做生意?七十塊,不能少了!”鞋店的姑娘皺著眉,“你看上去也不像是沒錢的人。”

“你懂什麼,我這一身都是並夕夕買的,全身加在一起不過八十塊,他一雙鞋要我七十塊,哪裏有這樣做生意的?”謝春山歎了口氣,繼續道,“五十五?”

“不行。”姑娘看著他,“最少六十五。”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那我不要了。”謝春山稍稍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 。

陳朝生望著腳上的涼鞋。

穿著挺涼快的。

謝春山估摸著一時半會兒還不結束,他便遙遙望著馬路對麵巨大的led屏幕。

是劍的記憶告訴他這東西叫led屏幕。

人類真是很聰明的。幻術需要修煉幾十年,或許還都練得勉勉強強。2022年的led屏連白複水的狗都能用。

陳朝生不由得幽幽歎了口氣。

他的指尖被染成夕陽紅。

太陽很快就落山了。

屏幕上又換了廣告。這會兒是他師兄,穿著件黑白呢絨校服,胸`前掛了個徽章,身邊站了個臉紅的年輕姑娘。

“《你來過的那年夏天》。這個夏天就看影帝白複水和一線女星許三清橘子味的戀愛。”

遠看帥哥美女,近看美女和野獸。野獸還是個老頭。

陳朝生便又歎了口氣。

他回頭看了一眼謝春山,見他還在同那姑娘爭得麵紅耳赤的。

他便走了出去。

這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太陽能路燈亮了起來,柏油路麵還在發燙。

一頭銀絲都被風吹起來。

說不出來的落寞感。

“小子。”一輛出租車在他身後停下了。

陳朝生愕然地望過去。

隻見車上坐了個男子,也戴著副黑墨鏡,長得頗為富貴。

“你就是謝春山找的新人?”男子問他。

陳朝生點了點頭。

“謝春山那小子不靠譜。”男子點了根芙蓉王,煙灰掉在地上,“跟著他沒前途。”

陳朝生沒答話。

男子不由得愣了愣。

謝春山確實是個有本事的。挑人很會挑。

abcd四個組,隻有謝春山將路子走寬了,什麼題材都能拍,年年拿年終獎。

可惜謝春山男朋友燒錢。謝春山的男朋友是個搞科研的小年輕,撥的經費不夠,年年都是小兩口湊錢搞下去。

據謝春山的話說,將來會有有大的成功。

將來的事他不知道。

他來合歡宗公司的第九個年頭,一直沒摸到年終獎的邊。薪資是多,供起車貸房貸還是不夠。這會兒不由得動了歪心思,想著用些醃臢手段,送個新人上|床,先討好上了劉老板再說。

謝春山在公司群裏一發消息說收了新人,他就坐出租車過來了。

他想著把謝春山騙來的新人送上劉老板的床。

“給你五百,今日你幫我去做件事情,事成之後錢要多少給多少。”男子露出勢在必得的微笑,鼻頭卻冒了層冷汗。

陳朝生搖了搖頭,一口回絕:“謝春山給我開了五千的工資。”

“那我今日給你五千。”男子咬了咬牙,“明兒帶你去找白複水。”

陳朝生思忖了片刻。

“好,我先去問問謝春山。”陳朝生想著謝春山給他買鞋子花了整整七十塊,心裏有點兒愧疚,“他好像缺錢。”

“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