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室友都很好,但還是謝謝媽媽!”許隨笑著說。
許母送許隨到高鐵站的時候一路,無非是讓她注意身體,按時吃飯之類的,有事就打電話。
許隨站在高鐵站門口,語氣嚴肅:“我現在就有事。”
許母神色擔憂,拉著她:“哪不舒服了,要不現在去醫院看看?怎麽了?”
“耳朵起繭子了。”許隨接過自己的行李說道。
“你這孩子,”許母輕輕地擰了她胳膊一下,猶疑一下還是說出口,“一一,回到學校要記得好好學習,記住媽媽對你的期望,你現階段最重要的是學業,戀愛可以等把畢業後再談。”
這句話許母藏心裏很久了,當媽的最了解自己的孩子,明明過年前她還心情雀躍,時不時地盯著手機,現在卻失魂落魄,經常神遊。
這個年紀的煩惱,大部分是與感情有關,許母一向對自己的小孩嚴厲,她還是希望許隨能把心思放在學業上。
提到戀愛,許隨想到了某個名字,眼睛一瞬間黯淡下來:“知道了,媽媽。”
回到學校後,許隨拖著行李箱進寢室,一打開門,梁爽正在陽台上澆花,而胡茜西照例戴著一副黑框墨鏡對著幫忙般行李的男生指揮。
一切都那麽的熟悉。
“我回來了!”許隨笑著進來。
“寶貝兒,想我了嗎?”胡茜西摘了墨鏡撲過來。
“嗯——”許隨溫軟的聲音拖長,語氣一轉,“其實還好。”
胡茜西立刻撓她胳肢窩,許隨笑著躲開,兩個人鬧作一團。
她們休息了半天後,各自去自己的班級上發晚自習。
發了課表和領了新書後,許隨發現大一下半學期的學業明顯更重了一些。許隨暗暗下定決心忘記那個人,打算逃離周京澤三個字魔咒。
新學期開學以後,許隨每天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很滿,不是上課,就是躲在圖書館,天台上學習,忙到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他。
她依然沒有買手機,有什麽事她會用筆記本登QQ,反正班群裏說事不是在QQ上,就是發郵件。
許隨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麽,有時候登QQ的時候,她會看到周京澤的頭像亮著,但都是忙碌的狀態,估計是打遊戲去了。
從她高中偷偷加他QQ開始,他的頭像大部分時間都是灰色的,即少數會有亮的時候,就像是他人生大部分時間與她不相關,出現在她世界裏的彩色隻是短暫的。
她甚至懷疑,周京根本不知道她讀高中的時候偷偷加過他。對他而言,她隻是躺在聯係列表裏的一個陌生人而已。
室友也發現了許隨的狀態的改變,梁爽被她弄得感覺自己特不務正業,加上背書的艱難,她不得不天天跟著許隨去圖書館,回寢室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