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坐在床上塗指甲油的時候,想起什麽問道:“隨隨,今天上課老師抽背人體組織圖,隻有你一個人背出來了,背書對我來說特難,你看起來好像很輕鬆的樣子,有沒有什麽招教教我?”

“有啊,你下來。”許隨坐在書桌前說道。

梁爽立刻蹬下床,許隨坐在椅子上,翻開書,從筆袋裏抽出一隻紅色記號筆,溫聲說道:“比如你看人解,我們可以先過一遍,然後可以用思維導圖,細分到骨頭的體性標誌,神經導向……”

梁爽聽著聽著走了神,從她這個角度看,許隨蓬鬆的長發用一根鉛筆隨意地挽起,散亂的幾縷頭法貼在白皙的臉上,嘴唇像櫻桃般,紅又水潤。

“梁爽,你有在聽嗎?”許隨好脾氣地問道。

梁爽回神,立刻抱歉:“sorry,你重新說,剛才有一丟丟的走神,是隨寶你太好看了。”

許隨隻好重新給她講,說道脈管走向的時候,胡茜西一臉失魂落魄地進來。梁爽順嘴問了一句:“怎麽了?”

“我艸,;路聞白也太難搞了,我說我要追他。”

“嗯,然後呢?”

“他讓我做夢!”胡茜西氣憤道。

“別傷心了,臭男人啥也不是。”梁爽安慰他。

“說得對,給你點讚!”

胡茜西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忽然扭頭衝許隨開口:“隨隨,他們說一會兒出去吃飯,你去不,周京澤也在。”

許隨正用記號筆在書上記著筆記,聞言手肘一偏,紅色的記號筆在人體圖解上岔出長長的一筆,直指心髒的器官圖解。

她垂下眼:“不去了,晚上我還有事。”

起初許隨還能用這樣的借口搪塞胡茜西,久了胡茜西覺得不對勁,問她:“你倆怎麽了?是不是我舅舅欺負你了,我揍他去。”

“不是,鬧了個小烏龍,西西你別管啦,”許隨笑道,她岔開話題,“這半學期課業比較多,真的好忙,我都想到動物醫學係去了。”

“害,我們也很苦的好不!天天在校區裏抓野貓治病,它們一見我們就逃。”胡茜西吐槽道。

“欸,說起野貓,1017 還在我舅舅那嗎?”胡茜西問道。

許隨點點頭,開學以來,她也沒去周京澤那要回1017 ,反正那原本就是他的貓。

她再沒參加過他們的活動,周京澤這三個字被她藏到了心底某個隱匿的角落。許隨經常往圖書館,倒是沒想到在那多次遇到師越傑,一來二往的,兩人熟稔起來,可以一起去食堂約飯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