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我還幫你擦屁股?”
親兒子薑堯:“”
你也沒幫幫我擦過,從小到大!
秦時律就知道兩人見麵會是這樣,他看了眼薑堯,想讓薑堯幫忙勸一個,薑堯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在旁邊看熱鬧。
秦時律覺得薑堯多少有點毛病,就愛看人熱鬧。
他剛要開口讓他們別吵了,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拉開吵鬧聲戛然而止。
唐煜穿著不太合身的病號服,睡了一天臉上已經恢複了血色,頭發有點亂,幾撮頭發都豎起來了,溜圓的貓眼挨個看了看他們,一開口又是那溫吞的聲調:“你們不要吵架,會影響到別人的。”
唐煜的話比護士長的好使,一開口他們立馬就不吵了。
秦時律把他扶進病房讓他在床上坐下:“什麼時候醒的?”
唐煜揚著臉看著他,拉著他的手說:“剛剛。”
秦時律摸了摸他的頭:“頭還疼嗎?”
唐煜搖頭:“不疼啦。”
看他的樣子好像真沒什麼事了,要不是看見他從車裏被秦時律抱出來的時候的樣子,薑堯甚至懷疑他隻是睡了一覺。
薑堯問他:“餓不餓?”
唐煜摸摸肚子:“有一點。”
“知道餓,那看來沒什麼事了。”薑堯摸了摸他的腦袋:“我去給你買吃的。”
唐煜說:“我不在醫院吃飯。”
林勉連忙道:“那去訂個酒店,我們出去吃。”
唐煜看了眼林勉,又看向薑伯言:“薑叔叔,我想回家吃。”
除了薑伯言,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他隻在薑家住了一天,就把那當“家”了?林勉有些吃味,唐煜去過他們家那麼多次,都沒說去他家是回家。
薑伯言沒想那麼多,他不覺得唐煜把他家當成家有什麼問題,就好像顧文禮生前薑堯也把顧文禮的家當成家一樣。
唐煜都開口了,薑伯言就算後怕也不會拒絕:“好,我們回家吃。”
唐煜還要換衣服,其他人都先出去了,病房裏就隻剩下秦時律,秦時律一邊幫他換衣服一邊問:“今晚就回富陽好不好?”
唐煜把頭從衣領裏鑽出來,看著秦時律:“今天就走啊?”
秦時律有點不安,不是因為出了意外不安,而是唐煜輕而易舉的就把薑伯言家當成了家。
他不對勁的地方太多了,似乎對薑家莫名的有好感,唐煜剛醒,他也不敢問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現在隻怕唐煜有了別的家之後就不願意再回他們的家了。
秦時律:“你不想走?”
唐煜沒回答,他穿好褲子才問:“那個人怎麼樣了?”
秦時律幫他整理了一下頭發:“昏迷中,還沒醒。”
唐煜問:“他還會醒嗎?”
秦時律:“還不確定。”
唐煜皺眉:“我希望他不會醒。”
秦時律有點意外,這話對唐煜來說過於心狠了。
這不是他的性格,他一向心軟的。
秦時律問他:“為什麼?”
唐煜想起在車裏時產生的那些可怕的幻覺,他伸手抱住秦時律的腰:“我害怕,他會害死你。”
秦時律一怔。
是,因為我嗎?
秦時律看著靠在身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這麼軟乎乎的人,就因為怕他死,也能說出那麼心狠的話嗎?
回薑家路上,秦時律和唐煜坐的是薑堯的車,薑堯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小聲問:“睡著了?”
唐煜躺在秦時律的腿上,呼吸平緩,秦時律點頭:“嗯。”
薑堯有點不放心:“不太對勁吧,醫生真的說他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