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諱著,不敢糊弄的。”
應淺十分貼心地繼續低聲給應春晚科普。
“拍攝電視劇和電影的時候,一般都會先做個開機儀式,提前告知周圍:劇組要在這裏打擾一陣子。本來因為早先時候橫店沒這麼多,很多戲是正兒八經到實景去拍的,總得給周圍的居民一個交代。後來是因為有些地方...你懂吧,活人多,死人也多,不能厚此薄彼,所以需要祭拜一下。”
應春晚小聲道:“就是燒香拜佛那樣的嗎?”
應淺嗯了一聲,“燒香,拜財神爺,拜先人,講究的劇組還會買點豬頭鞭炮什麼的,開機之前還要拿紅布擋著攝像機,儀式過了後才能掀開。”
這邊應淺正低聲說著,那邊鄭美娥和祝一得在許合說完話後卻臉色微變,眼神明顯有點微妙。
許合沒察覺到,還一個勁兒地給應無溪說開機儀式準備的東西都是上好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應無溪沒說話,對著許合,朝表情微妙的祝一得和鄭美娥努了努嘴。
“就那個豬頭,無溪你知道吧,我都記得你之前的囑咐,去鎮上提的新鮮豬...嗯,怎麼了?”
許合自然是注意到應無溪的動作,扭頭正好撞到鄭美娥和祝一得躲躲閃閃的眼神。
一個十分不妙的猜測在許合心裏成形,他的話音慢慢止住,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犀利,盯著鄭美娥和祝一得開口,“怎麼回事,你們這幅樣子幹什麼?”
鄭美娥看起來不是那種非常會掩飾情緒的人,聽到許合的聲音後,慌慌張張地摘下眼鏡擦了擦,還忍不住看了看一旁的祝一得一眼。
許合左眼跳了跳,聲音變得有些急促和嚴厲,“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瞞著我有什麼事沒說!”
祝一得一開始還想裝什麼都不知道,但奈何旁邊有個兜不住底的鄭美娥,外加許合現在的表情有點恐怖,他到底是給導演打工的,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那個...許導...開機儀式的時候你不是在致辭來著嗎,當時供桌上出了點小問題...投資商說不用管,我們就沒敢說。”
許合臉都氣歪了,應無溪和白咎在這裏坐著呢,他剛才還在信誓旦旦說開機儀式絕對沒有問題,結果這麼快就打了臉。
更氣的是開機儀式這個環節是絕對不能含糊的,他在劇組呆多少年了,能不知道這種事嗎,那些圈內流傳的傳聞還少嗎?
這都能糊弄,不說別的,不就等於拿他總導演的名頭開玩笑嗎!
“小鄭,你說,怎麼回事!”
鄭美娥整個人忍不住輕微抖了一下,然後聲音細如蚊鳴地開口。
“就是...當時點上香之後,許導你背對著致辭,估計是沒看著,香爐裏三根香在致辭到一半的時候...斷了。”
許合的左眼猛地跳了一下,臉色一下子陰了,“當時你們怎麼不提醒我?”
鄭美娥捏著手指低頭道:“當時...當時我是想跟導演你說一聲的,但是大家都在看導演致辭,看到的人不多,就我和小祝還有投資商看到了。那三根香是從根部斷開的,沒短太多,投資商就直接扯出來,重新插回去了事了。”
其實劇組的人多少都信一些這個,當時就連一向吊兒郎當的祝一得都忍不住心頭一跳,主要是因為那三根香斷得太...從根部整齊斷開,直接倒了下來,差點連火星子都給摔滅了。
但是開發商覺得許合太古板太謹慎,發生這種事後,估計要婆婆媽媽好久再重新開機,耽誤了小說熱度。於是幹脆就倒了又給扶起來,並叫他們不要聲張。
不過祝一得沒有說的是,當時他們心裏有點慌,看到開發商這樣蠻不在乎的樣子後反而覺得心安不少,幹脆順著開發商的意思沒有跟許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