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了啊!”

這話一出,那個叫虎子的男人明顯有些動搖了。

應淺也懶得趁熱打鐵,直接毫不畏懼地盯著虎子的眼神,“我把話撂在這兒,你們那位二爺想害我們,沒事,我們都是身上有看家本事的人,護不護得住別人不敢說,護住自己肯定沒問題。”

方君繆聽了之後下意識地拉住應春晚的衣角。

“但是。”應淺冷笑了一聲,“你們三個隻是普通人,被卷進來什麼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如果跟我們說一下大概情況,或許大家一起努努力還可以想到辦法出去,不然你們三個自己看著辦吧,那些東西可不是被瞪一下眼就會被嚇跑的。”

這話說完虎子仍舊瞪大著眼睛盯著應淺看了一會兒,等到旁邊那個有些崩潰的後生再度開口勸他後,他出聲。

“你想知道什麼?”

應淺揚揚下巴,“這宅子到底怎麼回事,別說假話,你騙騙別人還行,這裏三個姓應的,想糊弄也掂量掂量自己肚子裏有沒有那些貨。”

虎子終於收回了惡狠狠的目光,應淺繃緊的後背悄悄放鬆了一些。

那個有些崩潰的後生看虎子鬆口了,先趕上來急忙開口,“師傅們,你們莫怪,我們村子裏有規矩,不能和外人說這些,而且二爺說了讓我們幾個管好嘴巴,虎子哥才這樣的。”

他穩了穩,“對了,我叫石頭,虎子哥旁邊那個叫二山,我們三個是一家的兄弟。”

應淺點點頭,看向虎子。

虎子終於開口,“那個叫何葉的阿姐沒騙你們,這個宅子確實是村裏以前的進士老爺寄錢回來修建的,不過不是為了住人,是為了祭拜河神。”

應淺皺眉,“河神?東河村外麵的那片湖嗎?”

虎子點點頭,“現在年頭久了,看起來隻剩一片湖,但是以前我們祖上的時候這片湖很大,差不多趕得上江那麼寬,一下雨就一定會害澇災。我們村裏又是被山和湖圍著,每次害澇災幾乎都會有人被淹死。”

應淺嗯了一聲,“所以村裏人認為是有河神作祟,修了這個宅子做河神廟堂來祭拜?”

虎子道:“嗯,後來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這都是祖上的事情了,我們年輕一輩的知道的少。”

應淺低頭沉思起來,一張俏臉沒在陰影裏,看不出表情。

應春晚猶豫了一下,走到她身邊小聲道:“表姐,這宅子看起來不像是祭拜用的廟堂。”

應淺點點頭,“小春你也感覺出來了?”

村上的土廟雖然不至於城裏麵的那麼恢弘,但也講究一個一門二庭三殿,哪怕簡陋了點,一般也會用些顏色豔麗的土漆修繕一下門麵。廟嘛,怎麼樣也要講究一個與凡間不同的感覺。

但是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宅子,別說是門麵了,他們剛來的時候連個門庭都沒看到,直接是高高的牆壁把整個宅子圍攏成密不透風的大方塊。

這種樣式,別說是河神廟了,說是什麼大牢說不定看著還合適一些。

應春晚說完後抬頭仔細打量了一下他們所在的這個前廳。

他們進來的時候匆忙,而且被虎子三個人看管著,心裏沉甸甸的沒有那麼多心思打量周圍。如今確定這地方確實不對了,才有了時間仔細勘察周圍環境。

這個前廳倒不像這個宅子的外觀那麼怪異,看起來隻是普通製式,橫梁門柱都和普通鄉下人家的沒什麼區別,唯一不同之處在於修建的還是比東河村其他人家的房子看起來精致很多,橫梁上還掛著一些五顏六色落了灰的花燈和絲絡。

前廳最裏麵的牆壁上還掛了一張描了畫的彩紙,應春晚最開始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仔細看,以為是和其他農村房子裏愛掛的那種吉祥招貼畫是一樣的東西,這次仔細看了之後發現畫上是個女人的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