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次不等人回答,幾人的目光均是遊移在何葉和那副河神娘娘像上。雖然沒人說話,但很明顯大家都聯想到了同一種解釋。
這怪物...村民的屍體沒有眼睛,大張的嘴巴裏麵看起來也沒有舌頭,很難讓人不聯想到第一個以這種姿態死去的人。
怨氣深重的河神娘娘,把但凡踏進這個宅子的村民,全部變成了和她一樣的模樣。
頂著眾人目光的何葉瑟瑟發抖,“天爺啊,這是什麼東西啊,村裏怎麼會有這種妖怪......”
幾人說不出話來,無他,何葉的臉上是真真切切的恐懼,仿佛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一樣,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
宋冬忽然摸了摸下巴,“......這個樣子不是裝的,也沒有必要裝成這樣。”
河神娘娘有那樣的力量,大可直接把他們一網打盡,或著一晚一晚地慢慢磨,實在沒必要裝成這樣費心費力跟在他們身邊。
“......”方君繆看了一會兒,忽然小聲開口,“她魂魄不穩,割裂開來了。”
所有人都是一下子如夢初醒。
應淺忍不住握了握拳道,“對了,我怎麼忘了這個,如果生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很有可能會導致魂魄分離。魂魄分離,記憶也會割裂,每部分魂體的記憶都是不同的。”
眾人再次看向瑟瑟發抖的何葉,應春晚慢慢走過去,輕聲開口道:“何姐姐?”
何葉看到應春晚趕緊擦了擦眼淚,“小師傅,你沒事吧?”
應春晚搖搖頭,“何姐姐,你還記得你家住哪兒嗎,我們出去了之後好送你回去。”
何葉點點頭,“我家住河東村右拐,門上掛了一束柳枝的就是我家了,我記得的。”
眾人對視一眼,虎子忍不住騰地一下站起來。
河東村右拐早就不在了,現在隻剩一片斷井殘垣,自然也沒有什麼掛了柳枝的小院。
何葉又抹了下淚,“娃娃還在家裏等著我,我...我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請小師傅們幫幫我...”
應淺喃喃自語道:“看來我們麵前的這部分何葉,並不記得之後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應平低聲道,“這樣的話,想要...的話就要多費點功夫了。”
幾人沒說話,即便是知道了現在在這裏的何葉並不會對他們出手,但走出宅子的方法卻不會改變,他們始終還是要想辦法鎮壓何葉。
應春晚忍不住低聲道:“我還是覺得不對,感覺不該是這樣......”
應淺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師,師傅們...你們看這是什麼...”
一旁的石頭忽然出聲,咽了咽口水看著忽然滴到自己手背上的一滴黑水。
應平走過去撚了撚,“...是血。”
幾人驀然抬頭。
高處,密密麻麻的橫梁上,蹲著好幾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是和剛才的怪物一樣臉上兩個血淋淋大洞的“人”。
所有“人”都低著頭“望”著屋內正說著話的幾人。
應平喃喃自語道:“...我靠?怎麼這麼多啊?”
宋冬已經抄起另一把鐵鍬,大吼一聲,“快點躲開,各自找能夠護身的東西,”
就在這一聲吼的時候,房梁上的怪物們全部跳了下來!
虎子有了剛才的經驗,心裏也知道如果交代在這裏就全完了,揮舞著鐵鍬竟然一下子就放倒兩個。
應平一邊揮舞著板凳一邊大聲道:“既然河神娘娘壓根就記不得這些了,怎麼還有這麼多怪物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