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既然是被係統甄選出來的,那麼純然的惡神絕不可能,但若是一體兩麵,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在這個位麵隻表現出其暗麵,卻不無可能。
“很好,之後會給你應得的賞賜。”
霍爾霍斯撂下這麼一句之後,身影驟然消失。
感受到主人的離開,那些先前安靜順服的肢體瞬間活躍起來,猙獰著用不知從哪兒發出的竊竊私語,惡毒的詛咒著這個尚且保留著完整人類形態的魅魔。←←
柏拉圖嚇了一跳,他急忙奪路而出,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之前我還當祭司大人就是父神養起來的金絲雀,可真是太狹隘了……原來跟父神親近,怕隻有這麼一小會兒,都如此可怕。”
別看他方才還麵色如常,其實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他還當先前在紛爭地遭遇時,已經領教到了魔神的可怕。沒想到那不過是小打小鬧,是霍爾霍斯給自己套了一層玩家的身份,十分收斂。
柏拉圖看了一眼遠處紅似火的斜陽,那紅已經足夠純粹,卻還遠遠及不上父神如今燃燒著焦灼的憤怒。
“祭司大人真的會被別的神明蠱惑嗎?”
此乃蔓心失蹤的第三夜。
第90章 挑撥一下
午後的皇宮, 雖不比夜間燈火通明的璀璨,但香車美人絡繹不絕,益發顯得華貴。
但有一種說法:舞會開的越頻繁, 越證明其主導者本身,處在極度的無聊和寂寞之中。
新任皇後剛帶著得體的笑容, 應付完幾個來恭維的貴族,垂眸的瞬間, 疲態盡顯。
她越是因為長久以來和手上的戒指共鳴同調,靈感就越高,已經察覺到, 並非隻有自己得到了某上位存在的青睞,一多半的貴族, 或多或少都對此有所涉獵。
若是這樣,她所計劃的暗殺, 會不會隻是看似神不知鬼不覺, 別人其實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偵察出來呢?
就是因為這樣, 她才聽從了那位親王的情婦的勸告,沒急著動手。
正思索著, 她以轉頭, 正看到一支金紅相間的玫瑰,就插在自己方才喝了一半的酒杯中。
她麵色一變,匆匆離開,推脫身子不適, 要去歇息一會兒。
踩著高跟鞋的腳步直奔霍爾霍斯平日喜歡小憩的休息室,推開大門, 隻見一封信靜靜躺在桌上。
沒有署名, 內容也簡短, 隻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讓她立刻動手刺殺皇帝,二是讓她去暗殺長公主。
不論她選哪個,都要以某位手握兵權,以鐵血手腕和野心聞名的哈裏斯公爵的名義。
成功與否無所謂,隻要嫁禍就行了。
雖然這封信上的字跡,依稀來源於一個封地處在邊緣位置,遠離政治中心的親王。
但皇後卻絲毫不敢怠慢,她知道,這並非是那位親王本身的意思,而是他身後所依靠的上“那位大人”的意思——
“某些存在已經急不可耐的需要鮮血和戰爭來作為食糧,這是得到幫助的代價。”
皇後從沒天真的認為自己所得到的幫助不需要付代價,隻是沒想到會是這種要求。
她盤算片刻,仍舊覺著此刻對皇帝動手風險太大,而若隻是嫁禍,挑起爭端,並不一定要成功的話……
隻好對不起她的繼女了。
那位公主可不像她早逝的母親那般理想主義,她謹慎的很,如果不是這種不得不參加聚會,她定然是會躲在自己宮殿內,輕易不露麵的。
但今日,似乎來參加舞會的人中,有幾人,是可以順路去拜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