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欒槿頷首:“可。”

又擦了一會,蘿嬋的手臂真的酸了,才道:“擦不動了。”

欒槿用內功烘幹頭發,蘿嬋摸了摸他頭頂的蒸汽,還真有點熱乎。

接過打濕的布巾,欒槿把它往茶桌上一扔,轉過身子盯著蘿嬋瞧。

蘿嬋扯著他的內袍帶子道:“你別看我,我可不會讀心術,阿槿想幹什麼得說出來,我才明白。”

欒槿摸著她的腳踝道:“你今日累嗎?”

蘿嬋“噗嗤”一聲笑了,道:“累了如何,不累又如何?”

欒槿可沒有蘿嬋的花花腸子,實在地道:“若是不累,便想和你行夫妻之事,若是累了,就先睡幾個時辰再說。”

蘿嬋:……這一臉真誠,她倒是不好逗他了。

蘿嬋輕輕扯開他的內袍,麵容隱在暗光處,笑吟吟地道:“今日不累,尚可一戰。”

欒槿右手微用力,拉著她的腳踝便將人拽了過來。

……

蘿嬋發現,欒槿很喜歡她腳踝上的鈴鐺,鈴鐺越響,他就越興奮……

行吧,這也算閨房情趣了,雖然它原本是個導盲鈴來著。

收拾幹淨準備入睡,今晚欒槿無師自通,主動將蘿嬋摟進了懷裏。

蘿嬋:這學習能力還是可以的,孺子可教。

蘿老師再接再厲,臉蛋蹭了蹭他的胸膛,軟軟地道:“阿槿,你親親我的額頭。”

蘿嬋喜歡親吻,兩人親密接觸的時候她時常會親他的眼睛。

欒槿有樣學樣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暖暖的,滑滑的。

蘿嬋閉著眼,抬頭親了親他的脖頸:“睡吧。”

幾個時辰前,欒槿還在滿地鮮血的庭院中清點屍體。對於他來說,殺人是最熟悉的事情,說不上喜厭。同樣的事情做多了,就會產生麻木感。

不會讓他痛苦,也不會讓他快樂。

沐浴更衣時,想到有人在房裏等他,欒槿平生頭一次有了想快點回去的念頭。

感受著懷中的溫度,欒槿深吸了一口氣,他的心裏似乎多了點什麼,但又形容不出來,隻知道那是一種會讓他想加快腳步的念頭。

聽到漆黑的房裏響起的鈴聲,欒槿從不慌亂的心緒微微顫動,隨著鈴聲叮叮當當了起來……

蘿嬋沒有起床氣,隻要沒累到,生物鍾準時準點,一睜眼,果然她的相公正在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小腦袋瓜往欒槿的懷裏拱了拱,蘿嬋手掌像貓一樣,在欒槿的腰腹上抓抓合合。

“你醒的真早。”

欒槿從小天不亮就要起床練功,早就養成了習慣,再說他警惕性高,稍有些風吹草動就會反射性地睜眼。

在浮生壇裏過活,沒有這樣的機敏性,出幾次任務就得把命搭上。

“本座睡幾個時辰就夠,白日裏可以打坐調息。”

蘿嬋睡意醒得差不多了,她愜意地枕在欒槿的胳膊上,撈起了他的手,仔細打量起來。

她怎麼感覺,這手上的傷痕好像又增加了?

有的才剛剛合上血痂。

“這是怎麼弄的?”蘿嬋指著新添的傷口道。

欒槿垂下眸子,平淡道:“不小心刮的。”

“單看阿槿的手,要是不說,我都得以為你是個新手廚子。”

欒槿沒聽出她的調侃,一本正經道:“本座用刀器從來不會傷了手,菜刀便更不會了。”

上百種兵器暗器,欒槿手到擒來,玩得比筆墨紙硯還要輕鬆。

蘿嬋對這個棒槌的幽默感已經不抱有希望了,他可能都不知道幽默是什麼。

“晚上回來我給你塗藥,我調的藥靈得很,你手上的這些小疤痕都能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