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1)

的客房飛出,不能言語已經有三年了,這是溫珵安第一次迫切地想要治好嗓子。

他有預感,當蘇葉身心都交付於他時,他會享受到最美味的愉悅。

臨近晌午,人還未回來,溫珵安意識到事情不對了。

她擔心他,是不會在外頭久待,留他一個人吃飯的。

他想出門去尋人,忽而察覺到了什麼,他走到窗邊,看到了另一棟房屋頂上的黑衣人。

那人見到他,慌了神,急忙將手裏的匕首扔出,就跳下屋頂,隱入人群了。

他取下了因倉促擲出,插在窗沿邊上即將要掉落的匕首,匕首的末端綁著一封信。

“蘇姑娘於府中作客,誠邀弟移步一聚,兄辭繹。”

信轉瞬化作齏粉,額角的青筋畢露,已警告過了,還來挑釁,留他不得了。

城東溫府,裏頭一片寂靜,府裏,一個走動的下人都沒有。

溫珵安進入後,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內室。

大開的窗戶,冷風吹拂,飄動著的床幔後,靜臥著一人的身影。

他未上前,溫辭繹從屏風後現身。

兄弟倆無言相對,隻彌漫而出的殺氣,在小小的室內交織,惹得旁人不敢輕易踏入半步。

少年眼神在被床幔遮掩的床上停留了一刻,先有了動作。

[條件?]

他這一比劃,緊張的氛圍有了緩解,溫辭繹收回拔出的長劍,笑道:“真是稀奇,你居然也會有主動跟人交涉的一天,她,就這麼重要嗎?”

少年沒有回答,眉眼間的不耐煩卻是相當明顯,他並沒有跟溫辭繹多說廢話的意◆

溫辭繹將左臂上的銀針逼出,淡定地說道:“那件事先放一邊,立即讓底下人戒備,從此處撤離。”

“撤離?為何?”

天壬有些跟不上自己主子的思路。

溫辭繹沒有不耐煩,而是很有耐心地解釋道:“蘇姑娘能在短時間內被救走,意味著溫珵安在會任閣內是有眼線的,他那種不死不休的瘋勁今日沒追上來,就是留有後手的,趕緊撤吧。”

他話音剛落,就湧出了一幫黑衣人,朝他們襲來。

溫辭繹提劍,且戰且退。

他小瞧了溫珵安了,被他往日裏的胡作非為給迷惑了,卻忽視了,瘋子裏,也是有理智聰慧的存在的。

悅來客棧,少年換下了髒汙的外衣,將衣物毀屍滅跡後,盯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犯愁。

傷勢看著挺嚇人了,其實都沒有傷及要害,並不打緊。

可,要找什麼借口,來為一身的傷口遮掩呢?

他拿起和蘇葉一起送到客棧來的上好的傷藥給自己上藥,用了好藥,又得多編一個借口了,沒辦法,總比讓她擔心來得好。

隻是,要編織的謊言太多,漏洞也越多,與其騙她,倒不如主動出擊,轉移她的注意,折騰點事情出來,讓她再無心力關注到他是否受傷。

忽而,少年嘴角揚起,他想到了絕妙的辦法。

擦完藥,他穿好衣服,坐在床邊,輕輕觸碰著昏迷不醒的人。

溫辭繹的迷[yào]下得重了,沒個一天一夜是醒不了的。

這倒是也給了他方便,不會被她發現什麼端倪。

修長的手一點點往下,描摹著她的眉眼,怎會有這樣的女子,處處都合他的心意,帶著涼意的指尖覆上微啟的丹唇,稍稍用上一點力氣,便如含苞待放的花蕊,能窺見隱匿其中的丁香舌。

他俯下`身,沁甜的藥香味縈繞在鼻尖,分明是大他四歲的上了年紀的女人,然而,她就這麼躺著,無聲無言,無姿無態,對他而言,卻是千種風情,萬般媚態。

如此誘人,惹人采擷,他強忍著心裏的叫囂,耐心地等待著她為他盛放的那一天。

他坐直了脊背,指尖從她的唇間抽離,順著這讓他歡喜的麵容,停在了她的眉間。

銀針悄無聲息地出現,抵著她的眉心。

隻需半分力道,便可叫她從此再不能醒來,就跟他今日殺掉的那個假冒的蘇葉一樣。

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亡命之徒不能有弱點。

銀針往前送了一分,在快要觸及到蘇葉眉心的肌膚時,堪堪停了下來。

一息的停頓,銀針沒了蹤跡,兩根冰涼的手指寵溺般地點在了蘇葉的眉頭。

還不是時候,還沒到她消失的時候。

他沒有得到過她,沒有完全擁有過,她不能就這樣消失。

方才若動了手,她就跟他幼時見到的那隻黑貓一樣了,在沒有被他馴服的時候,沒了生機,令他多年不曾忘懷。

得到過,才能放下。

放不下的,越少越好。

他端起了粥碗,將人抱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