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把早餐拆開,算了算,四個人好像夠吃。

幸好不是讓她一個人解決,不然指定得吃到晚上。阮雨知買那麼多早餐給她,是覺得她昨晚吐酒吐得太辛苦,從而犒勞她的吧?

有點涼了,於是寧昭暮拎著去廚房熱一下。

阮雨知去陽台給家裏人回電話,鬱桉三兩步跨到廚房,到寧昭暮身邊,故作幫忙的樣子來套話:“昭暮姐,雨知姐為什麼在你家裏?”

寧昭暮:“……”

“你不是都猜出來了嗎?”

“我怕我猜得不準。”

寧昭暮瞅她一眼:“我看你猜得挺準的,找阮雨知直接找到我家裏來了。”

“……”鬱桉清了清喉嚨:“可是,昭暮姐你之前不是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嗎?你果然不是一匹好馬。”

寧昭暮輕笑:“不是你說我是野馬的嗎?”

鬱桉:“……”

“你當初當著雨知姐和她母親的麵親口說的,絕對不可能和雨知姐舊情複燃……”

“你也知道我是當著秦華黎的麵說的啊。”

“啊?這話什麼意思?”鬱桉眨了下睫。

寧昭暮不作回答。

鬱桉靠在流理台邊,理著思緒:“難不成你是故意這麼說……啊,你故意……!”

她恍然大悟。

四年前秦華黎都不同意她和阮聽時在一起,更別提會讓阮雨知與寧昭暮舊情複燃這種事情發生了。

那會秦華黎對這方麵極其敏[gǎn],怕就怕在秦華黎會因為看到寧昭暮回來凊祁市,從而產生戒備心理,這樣一來阮雨知可能又會被秦華黎各種嚴格管著。

寧昭暮是見識過秦華黎的偏執的,不想給阮雨知造成麻煩,所以才對外這麼說,讓秦華黎相信她和阮雨知不再可能,從而不要再給阮雨知施壓。

“所以說到底你還是為了雨知姐啊!”鬱桉錯愕的微微張著嘴:“我居然也被你給忽悠了。”

“忽悠什麼?”阮聽時曲著手指敲了下玻璃門:“早餐熱了都快二十分鍾了,還沒熱好?”

“啊對對對,早餐。”鬱桉離得近,先把微波爐給關掉了。

阮雨知站在玻璃門外,目光漾漾的朝寧昭暮身上看。

寧昭暮若無其事的別開眼。

吃個早餐不需要多久,吃完後鬱桉和阮聽時就先回去了。

寧昭暮說:“你們兩人就隻是來蹭頓早餐的吧?”

鬱桉回答:“誰說的,我們是來送溫暖的。”

寧昭暮:“……”

兩人走後,阮雨知也離開了。

剩寧昭暮一個人,她往地毯上一坐,目光虛虛的盯著空氣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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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次喝酒之後,寧昭暮又去了幾次找老中醫開中藥調理。

在聽到寧昭暮跟人比酒後,老醫生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老中醫:“就你這樣,一邊糟蹋健康,一邊調養,永遠都不可能調養得好。”

寧昭暮:“也不算完全糟蹋健康吧,我吐完酒後的幾天裏,胃口變得比之前都更加要好。”

老中醫:“……”

寧昭暮:“活力四射的,感覺我能一口氣爬完一座山。”

老中醫:“……”

老中醫低頭撥弄藥材:“確實,你去爬爬山也好。”

“……可別。”寧昭暮笑:“我就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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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是那種過個馬路去對麵買早餐都覺得遠的人,俗話說好姐妹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爬山這事自然是要叫上對方。橙子在微信消息裏看到爬山兩個字,當場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過去,表示,誰愛去誰去,老娘才不去。

寧昭暮了解她,微信上是勸不動對方的,得當麵勸。

於是她來到了隨緣吧門口,這還沒進去呢,就看到了棕發女人和阮雨知站在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