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等到了哥哥,陳小先生還來嗎?”
“唉,以後每天見不到小軍師了。”
聽著衛兵們的調笑,朱文正晃了晃舉著的陳標,得意地笑道:“每天路過。”
陳標橫眉冷對,抬腳踢朱文正的胸口。
雖然他不能在朱文正臉上跳踢踏舞了,但可以順利踢到朱文正硬邦邦的胸膛。
朱文正將手臂收回來,抱著陳標笑出了聲:“好好好,你每天路過,哈哈哈。”
陳標把臉埋在了朱文正懷裏,即使朱文正滿身汗臭味,也不肯抬起頭。
廖永安忍著笑對朱文正拱手:“朱將軍,久仰了。在下廖永安,廖永忠的大哥。”
朱文正道:“廖元帥,我又不像我義父那樣老年癡呆,咱們倆以前並肩作戰渡江攻打應天,我怎麼會忘記你?”
陳標聽朱文正口出狂言,趕緊抬起頭阻止道:“正哥!閉嘴!你想被主公丟去喂魚嗎!”
朱文正冷哼:“義父把我丟去喂魚,我就把魚打暈扛回來給你做魚湯。”
朱文正停頓了一下,換了一種更嚴謹的說法:“扛回來讓你做魚湯。”
陳標無語。成吧,還要我給你做魚湯。
廖永安不知道該不該附和。隻能說,主公這個大侄子一定很得主公的寵,才會被免官責打之後,還敢在城門口大喊“義父老年癡呆”。
看那些衛兵們都傻了。
陳標發現人越聚越多,趕緊拉了拉朱文正垂下的鬢發,讓朱文正別堵塞城門。
離開前,陳標對衛兵們招招手,說現在城門也是應天小學勞動課的教學地點之一,他以後會跟著學生們一起來。
衛兵們沒忍住,也對著陳標招招手。管著衛兵的小隊長們都裝作沒看見。
朱文正再次得意:“不愧是我弟弟!走到哪都最受歡迎!”
陳標道:“那是我人好,不像正哥你,騎在馬上的時候眼睛快長頭頂上,你一直抬著下巴不難受嗎?”
朱文正想了想,道:“好像有點難受。但為了氣勢,這點難受能夠忍受。”
陳標道:“沒發現你有氣勢,隻覺得你有點傻。沒人和你說嗎?”
朱文正不滿道:“哈?!哪裏傻了!!我這麼強的氣勢!!”
陳標道:“你跟我一起在城裏逛幾圈,看看那些走路抬著下巴的人是不是很傻。他們不說你,是因為你是將軍,是老大,他們不好意思拆穿你,背後說不定怎麼嘲笑你。”
朱文正怒道:“誰敢!”
陳標鄙視道:“你管天管地還能管著別人心裏嘲笑你?哼,傻子正哥。啊,放我下來,你好臭!”
陳標雙手捂住鼻子。
朱文正把陳標的腦袋使勁往自己懷裏按:“剛見麵你就嫌棄我?我哪裏臭了?不臭!別想跑!臭死你!”
朱文正一邊和陳標玩鬧,一邊丟下自己的馬隊上了陳標的馬車,剩下的人和東西都不管了。
朱文正的親兵們也習以為常,牽著馬慢慢走,目送朱文正蹭著陳標的馬車離開。
朱文正成親後,在應天有大宅子。這些親兵會把東西送進朱文正的宅院中,然後送幾套換洗衣服到陳家。
雖然宋氏已經提前回到了家中打理許久不住的宅子,但朱文正顯然要在陳家住幾天才會回自家住。而且就算回了自家,每日也會去陳家無所事事。這才是休假啊。
朱文正和廖永安見麵後,就把老領導丟到一邊,繼續和陳標玩鬧,這非常不禮貌。
不過廖永安早就知道朱文正是個什麼性子,懶得和他計較。
而且比起朱文正和他寒暄客套,看朱文正和陳標鬧騰,廖永安心情還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