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安笑著看兄弟倆折騰,直到陳標對他伸手,喊“廖伯伯救我”的時候,才一手擋住朱文正,把陳標搶回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朱文正雖然看似對廖永安不怎麼客氣,實際上心裏很敬佩廖永安。廖永安這瘦削的模樣當然按不住他,朱文正還是乖乖讓廖永安把陳標搶走。

陳標到了廖永安懷裏,立刻對朱文正做鬼臉:“正哥,我回去就和主公寫信告你的狀,你說他是老年癡呆!”

朱文正冷哼:“好啊,小告狀狗,去告,我怕你不成!”

廖永安把陳標放到車座上,笑著道:“文正,主公已經是明王,將來是皇帝,你嘴上還是收斂點。”

朱文正道:“我不收斂說不準才更好,是吧,標兒?”

陳標看著不知道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的堂哥,道:“那也要注意分寸。”

朱文正擺擺手:“好,好,回去你教我怎麼注意分寸。哥這次給你帶了很多皮子回來,還有幾隻老虎皮子,夠你做好幾身衣服!”

陳標板著臉道:“虎虎那麼可愛,還是保護動物,不要傷害虎虎,牢底坐穿。”

朱文正疑惑:“標兒,你又在胡言亂語什麼?”

陳標道:“我的意思是,謝謝堂哥,但老虎太危險了,堂哥不要去狩獵老虎。而且你都有空狩獵,怎麼沒空工作?主公看到你狩獵了那麼多皮子,怕不是又要罵你玩物喪誌。”

朱文正仰天長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顯然,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

“我休息幾日,就立刻請纓去打仗!我願意為徐達大元帥陣前一先鋒,也不想再當那累死人的地方官。”朱文正罵罵咧咧道。

陳標無語極了:“你寧願戰死也不願意累死?何況累一累又不會死。”

朱文正道:“標兒,你不懂!”

陳標翻白眼:“得了吧,有什麼你懂的我不懂?”

朱文正想了想,臉上浮現壞笑:“當然有,比如……啊?廖將軍,你幹什麼!”

廖永安袖中短劍出鞘,紮到了朱文正旁邊的車廂壁上:“沒什麼,手滑。”

廖永安收回短劍,瞪了朱文正一眼。

朱文正訕訕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亂說話。”

陳標再次翻了個白眼。

朱文正沒把話說完,他也知道自家堂哥要放什麼屁,也就是說幾個帶顏色的話題而已。

被廖永安嚇了一跳,朱文正也沒生氣,他轉移話題:“對了,標兒,你怎麼叫廖將軍伯伯?以四叔的性格,他會讓你叫別人伯伯?”

陳標道:“爹說,廖伯伯不一樣,值得敬佩。”

朱文正道:“這倒是。”

廖永安道:“我也一直很好奇,為什麼隻有我是伯伯?若不是我身體不好,湯和他們似乎都要和我打一架了。”

朱文正道:“因為四叔說,其他兄弟都是弟弟。標兒曾經試圖叫別人伯伯,四叔就去找他們麻煩。久而久之,標兒見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就隨著四叔的意,都叫叔叔了。”

陳標老氣橫秋地聳肩。

他擅自叫誰伯伯,自家老爹、徐叔叔、湯叔叔、周叔叔就會去找人麻煩。他也很無奈。

據說老爹那十幾個老兄弟自認當他的“叔叔”,誰想當伯伯都得挨揍,除了李叔叔。他們雖然不敢揍李叔叔,但會去李叔叔家搗亂。李叔叔煩不勝煩,也就隨他們的意了。

所以陳標之後叫宋濂、劉基等人都是叫“先生”,免得那群和老爹一樣,偶爾腦回路很不正常的叔叔們找宋先生他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