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就這?就這?”
“他不是走錯地方了吧?”
“怎麼,帝國是看兄弟們太寂寞,送個小姑娘給我們解解饞嗎?”
“這是來當長官,還是當軍※妓的啊?”
“害,你不懂,說不定是長官帶來的呢,白天幫著擦槍,夜裏也擦槍……”
“哈哈哈哈哈哈……”
話裏的譏誚和下※流意味鮮明無比,眾人放肆地大笑起來。
指揮官淡淡掃視了一圈,然後垂著眼睛核對PADD上的信息,對任何流言蜚語充耳不聞:“所有缺席的人,本月信用點扣30%。”
這個人到來之前,上一任指揮官藺上校雖說在諾厄星待了十來年,但他年紀大了,又因戰爭中的舊傷身體不好,大多數事情其實是交由副官打理的。
藺上校任期的這些年,副官來來去去,沒有二十個也有十好幾,誰都忍受不了諾厄星的環境和這群為所欲為的手下。
新官上任三把火,每一個來都會搞些花裏胡哨的規定,自認為能洗滌舊環境,重振諾厄星。
也很快都敗在現實麵前。
士兵們早就看清楚了本質:沒有哪個長官會一直待在這兒,所以也沒必要遵守誰的規矩。
痞子咂了咂嘴:“小美人兒,你看這裏哪裏有地方花錢啊?我上一次喝到酒都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你想扣就扣吧,扣光了也不影響。”
老榔頭對他選擇的稱呼差點沒笑噴出來,對他比了個大拇指。
痞子也得意地一笑。
“是嗎。”指揮官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對挑釁並不驚訝,那個稱呼也沒聽到似的,“那就扣除三日的餐食吧。”
他望向痞子的方向,微微一笑:“就算沒有餐食,我相信你們也有辦法填飽肚子的,對吧?”
痞子先是被這個一直情緒沒什麼變化的指揮官舒展的笑顏驚得一愣,然後才明白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
指揮官並沒有搭理他,接著說:“我希望以後在有人發言的時候,其他人安靜一些。無論是我,還是其他長官,或者任何一個人。”
他聲音不大,語氣和表情一樣平和,並不像責備的意思。
偏偏像有魔力,讓鬧騰的士兵們海浪一樣一層層靜了下來。
年輕的長官點了十幾個名字,並沒有讓他們出列:“除了他們,其他所有人負重十公裏。”
又是嘩然。
有人憤憤不平地抗議為什麼,鬱延掃了他一眼,念出了名字。
那人一愣。
鬱延又說了兩個名字:“你們剛才一直在打牌,對嗎?”
三人露出難堪的表情。
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剛剛來這兒才十幾分鍾的新長官能記住平平無奇的自己的名字,一定有人告密!
可長官身邊除了一左一右的黃揚閔、阿嵐以外,沒有其他人。
就算是這兩人,也沒有和長官有什麼直接接觸。
是誰——會是誰?
鬱延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這幾人在胡思亂想,也不在意,耐心地解釋道:“剛才點到的那些人,在我說話的時候都很專心。希望其他人以後也能夠這樣。”
有人忽然明白了。
指揮官就是在剛才講話之餘,觀察了台下一百來人每一個的動作、表現。
那他到底又是什麼時候把PADD名冊上的三百來人的姓名和長相一一對應上的?
要知道,之前的某個副官在這兒待了快三年都沒記住。
這個過分年輕的少尉,究竟有多麼驚人的洞察力和記憶力!
指揮官補充了一句:“晚餐前還沒有完成訓練的人,就可以不用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