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個星球住五年,天天換地方。
“他們早在你們的小皇帝頒布什麼發令之前,就離開阿爾法象限了。可能他們走的時候,小皇帝還沒出生吧?”
鬱延插嘴道:“你父母眼裏陛下年紀小,我可以理解。你也叫他小皇帝——你自己也沒多大呀。”
奶龍撅起嘴:“哼,你不要打斷我……”
“好好好,對不起,你繼續。”
龍崽眨眨眼:“我以前也跟他們到處搬家,後來覺得這樣不好玩兒。等到路過諾厄星,看起來像紅莓加抹茶味,很好吃,我就留下來啦。”
鬱延:“……”
因為星球看起來像甜味糖果就選擇了居住地,這個理由還真是……非常碳團團。
小崽崽又吧啦吧啦說了些無關痛癢的事情,比如森林裏奇妙的動物植物們。
鬱延左耳進右耳出,在想別的。
前麵說了那麼多自己的事情,就是為了引它說自己的身世,尤其是在說到自己來這兒就是為了緝拿惡龍,想看看它的反應——它究竟和那頭惡龍有沒有關係。
現在看來,隻能答問號。
就算不是惡龍本龍,就算不是親生孩子,也很大程度上是有關係的。
惡龍下落不明,被它傷過的阿吼同樣生死不明,鬱延想起這個就揪心。
但又不能確認是不是碳團團做的,總不能隨意遷怒。
過了很久,以為睡著的龍崽又窸窸窣窣動起來,重新轉過身,鑽進他懷裏,小奶音很輕很輕:“要是有一天,我也變成壞蛋,你會不要我嗎?”
回答它的,隻有均勻的呼吸聲。
*
前一個夜晚交了底,接下來的旅途中,奶龍都小心翼翼掩蓋著自己的真實身份,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它很喜歡有吃有喝有人抱有人哄的感覺,並不打算現在就離開鬱延。
如果能被包養,誰又願意自力更生呢。
不過,被兩腳獸帶到龍窟附近時,法拉米還是感到一陣悲傷:有家不能回就算了,還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這誰受得了啊。
鬱延不僅帶它在洞口徘徊了一段時間,還告訴它,之前一直用儀器檢測地下那個大家夥的能量,卻有一天突然不翼而飛了。
明明是24小時輪值,機器更是不用休息,怎麼會誰也沒看見它離開呢?
難道惡龍會隱身?
奶龍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知道它怎麼不見的呀,可是龍不會隱身耶。”
它心想,這群笨蛋人類當然監測不到——原因很簡單,狡兔還三窟呢,本大爺的家又怎麼可能就一個出口?
這話它是肯定不會告訴兩腳獸的。
龍崽有了防備,掩藏得很好,裝作從來沒和大號法拉米打過交道的樣子。
第三日,鬱延帶著小號法拉米無功而返。
鬱延身為指揮官,每天事務繁忙,沒什麼時間陪它。
龍崽在家待著無聊,兩腳獸又不允許它去看他訓練時的英姿,它隻能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法拉米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溜回了森林。
上次鬱延說的事情它還是很在意,它總覺得兩腳獸還是懷疑自己和原身是同一個——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鬱延的論據也很簡單:
首先,他們都是龍;
其次,它是在大家夥消失後出現的,且大家夥再沒出沒過。
前一個沒法更改,後一個倒是很好辦:隻要龍巢重新有等量的能量、並且營造出巨龍再次入眠的假象,自己不就洗脫“嫌疑”了嗎?
它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和原身差不多能量的替代品。
法拉米進入森林以後,並沒有恢複,畢竟它沒忘記仍有三台機器晝夜不停地監視著森林裏能量的一舉一動,貿然變回去無異於樹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