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米:“=口=!!”
它風雲變幻的表情告訴鬱延,自己終於也到了會像討厭的大人一樣恐嚇小孩子的年齡了啊。
不過,好消息是,這招確實管用。
法拉米垂下小腦袋,接受了現實。
鬱延狠心地拋棄奶龍,頭也不回獨自向飛船走去,生怕自己一回頭要麼心軟,要麼讓小東西得寸進公裏。
心情卻並不像腳步那般輕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雪團子回來了。
一方麵意味著它和碳團團都必須學會和對方相處,這同時意味著很大概率上鬱延得承擔起幼兒園老師的責任——他可不覺得這兩個小煩人精會把自己讓給對方。
另一方麵,等到它問自己關於阿吼的事,或者親自回去找阿吼,他要怎麼解釋一切?
最近忙碌得都沒時間去尋找阿吼的下落了……
還有今天藺上校忽然吐露的關於“黑鑽”的一切,是要暗示自己去做些什麼嗎?
因吸收“黑鑽”能量而無比強大的惡龍,他又要如何擒獲?
還有老師、第二帝國與“那位”……
爆炸性的信息量一股腦塞進來,一件件複雜的事情堆積在一塊,讓他大腦發痛。
當初若一切正常去了遠征軍,或者別的什麼隊伍,作為新兵,他隻要聽指揮往前衝就夠了。
到了諾厄星,成為指揮官,卻必須事必躬親,左右衡量。
曆練倒是曆練到了,就是……
他才二十三歲。他好累。
*
諾厄星幾乎沒有什麼工業,都是最原始的環境,鮮有汙染。
因此,這裏的夜空要比母星澄澈得多,能看見許許多多明亮的星星組成的璀璨光帶。
秋日夜晚的溫度已經很低了,但藺如鬆堅持睡前要在周圍走一走,講著幾十年前,講一些和喬揀有關的趣事。
他抬頭看著瀲灩的星空:“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
“您不多留些日子嗎?士兵們都很想念您。”
“不咯,我就不再這兒打擾你修剪他們歪枝斜杈了——你做得很好。我年紀大了,很多事情摻和不上了,還是適合去療養星爬山釣魚養老去。希望你們這些後輩,可以比我當初走得更遠。”
他們離基地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快要走到村民的田地。
鬱延擔心再遠下去老人家返程會疲憊,於是提議就此原路返回。
藺如鬆停下來,摸了摸頭發,歎息道:“我好像真不是個出色的傳話筒。”
鬱延:“?”
藺如鬆苦笑:“你看,我甚至想不到好辦法支開別人,隻能用散步這麼生硬的借口。”
鬱延明了,這是又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自己。
藺老問:“你知道,來的那天,為什麼我堅持在你的房間才把絨靈**給你嗎?”
“絨靈獸?”
“就是小白。”藺如鬆說,“喬揀這麼叫它。你叫它什麼來著?就是那個毛茸茸的小家夥。”
“是說寧寧嗎?”
“不得不說,你這個名字比小喬起得那個可愛。是的,它是絨靈獸。”
鬱延定了定神:“所以您和老師,在以前就認識它嗎?它到底……不,老師的眼睛,和它有關係嗎?”
“你會知道的,孩子,但不是現在。”藺如鬆壓低聲音,“我懷疑我的房間,有監控。”
鬱延愣住了。
他旁邊的屋子是給副官住的,不過他暫時還沒有招納,畢竟自己還隻是少尉,無論招募更高還是更低的副官都不合適。
而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