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了個噴嚏,飄起一層煤灰。
旁邊的法拉米因為原本就是黑色的,乍一看沒怎麼變,但它抖了抖全身,和寧寧一樣浮塵四起——全是黑色的。
鬱延捏了捏鼻梁,試圖語氣不要那麼重:“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小奶龍的尾巴在身後不安地甩了甩,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不許說龍語。”鬱延說,“講人話。”
“那我可以變成人嗎?”期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最好不要。”
失去了幼崽形態的保護色,鬱延拿不準自己會做出什麼。
小龍崽顯得很失望,不過有了之前的教訓,還是不要挑戰老婆的權威比較好。
“它想看看我的能力,我說不合適,但它堅持要看,看不到就哭,我隻能小小地演示一下。”
鬱延瞥了眼旁邊傻乎乎瞎樂、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栽贓陷害了的雪……不,煤團子。
“你的能力……”鬱延真的不想問,“是什麼?”
“龍焰呀。”小奶龍金瞳寫滿了驕傲,尾巴也跟著翹起來,“老婆你沒見過吧,我會噴火哦!”
鬱延一字一頓,難以置信:“……你在我家,在屋子裏,噴火了?”
尾巴又蔫兒了下去:“就是……稍微試了一下嘛。”
“然後呢?”鬱延問,“後果是什麼?”
“老婆你真的想看嗎?”法拉米眨眨眼,“你如果保證不生氣的話,我就給你看。”
……還跟他討價還價。
沒辦法,這兩個小東西狼狽為奸,以寧寧的能力,想在人類有限的生命中無限地維持假象也不是多難的事兒。
沒辦法,他隻能答應。
法拉米嘰裏咕嚕和寧寧說了什麼,後者撤掉了人類大腦中的幻象。
然後,鬱延就看見自己幹淨整潔的房間,堆滿了碎屑,還都是烤得焦黑的那種。
好消息:事發地點是廚房,沒有讓他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臥室再次雪上加霜。
壞消息:已經被法拉米吃的存量驟減的碗盤更是所剩無幾。
鬱延環視一周:“沒了?”
“……沒了。”
“真的?你向我保證?”
“……”
鬱延吸了口氣:“儀器剛才檢測到很大的聲波。但我沒有聽見。不僅是我,所有人都沒聽到。”
光是噴火,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聲音能量。
鬱延低下頭問寧寧:“你們做什麼了?”
小煤球眨巴眨巴唯一沒有被玷汙、依舊水晶似的眸子,躲到了法拉米身後。
法拉米:“……”
“主動認錯還來得及。”鬱延提示到。
小龍崽經過好幾回合的心理鬥爭,終於決定坦白從寬,讓絨靈獸撤掉最後一層幻象。
鬱延在屋裏感到一陣冷颼颼的風。
他抬起頭,屋頂有一個大洞。
沒錯,法拉米玩火把他的屋頂燒了個洞。
鬱延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冷靜從容二十幾年都沒體驗過情緒如此的震蕩。
他深刻地明白了為什麼從老師到藺上校都堅決不婚不育。
從軍本身就是走鋼索的事,已經夠苦、夠危險了,生個孩子還不直接折壽。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把熊孩子打一頓吧。
家裏登時雞飛狗跳。
直到撲棱著翅膀慌慌張張的小奶龍忽然變成了比鬱延還高一個頭的男人,不由分說從背後將他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