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2 / 3)

真實而漂亮的一張臉蛋,蕭猊久違的有些迷惑,還有幾分憐惜。

靈稚對他感情不假,為何有所保留,不肯與他透露隻言片語。

“君遷……”靈稚輕聲難過的喚聲,忽然睜大眼睛,眼睜睜看著男人的唇貼在他額頭,再到鼻子。

然後……他就不太能喘氣了。

靈稚不傻,他買的書籍有好多故事,書裏有幾個故事他就纏男人給他念幾個。

所以他知道不能輕易親人的,親嘴巴更是不得了的。

溫熱的觸♪感與他唇分開,靈稚迷迷糊糊地聽到男人低笑:“快吸氣。”

靈稚下意識趕緊吸氣。

他臉色酡紅,蒙蒙的黑眸像星子映在蕭猊眼底。

蕭猊低聲道:“怎麼親一下就那麼呆,夜裏碰你也不見你這般。”

話音剛落,懷裏的少年立即扭得像條什麼似的。

靈稚扭扭捏捏,嘴裏“你”了半天,隻會笑。

原本還憂心男人的身子,此刻心思飄了,“哎”一聲。

他小聲:“君遷,你再親一次……”

靈稚還沒反應過來呢。

蕭君遷都吐過血了,還要親他哄他高興,這得多喜歡他啊。

第21章

烈日高灼,蕭猊病幾天,靈稚就守在洞裏幾天。

他們儲存的餘糧充足,隻是食物不耐熱,肉多放一天就要變了味道。

靈稚一心給男人養身子,每日熬的肉湯不可少,饒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日子稍長,都會為雞毛蒜皮的消失發愁。

說來很巧,靈稚當天早上看到雞沒了,預備拿些碎銀到山下買一隻回來,出了洞外沒走太遠,頭頂一隻肥碩的野雞橫空而落,醉奄奄的砸在他腳邊。

靈稚嚇一跳,左顧右盼,四下無人,才低頭拎起野雞爪子,胳膊使力把它帶回洞府。

往時靈稚買的雞,村們都會處理好讓他帶走。此刻他對那隻沒了氣的野雞瞪眼,提起刀,把它放在冒熱氣的沸水旁,愁眉苦臉地想著如何下手。

如果蕭君遷隻吃草就好了。

想是這麼想,靈稚總不會讓蕭君遷真的和自己一樣光吃草不吃肉。

對著雞幹瞪眼沒多久,靈稚很快注意到洞口附近的蹲著一隻腳有傷的兔子。

他一抓頭發,回頭看看呼吸平緩躺在床榻睡覺的男人,丟了雞,跑去洞外抱起那隻受傷的兔子,搗了藥草給它塗傷,還送它離開。

等靈稚重新走進洞府,赫然發現那隻野雞渾身無毛,光禿禿一隻放在石塊上,洗洗下鍋就好。

他呆在原地,下意識去看昏睡的男人。

藏在背光陰影的黑衣暗衛手上還沾著雞毛,一身好功夫居然淪落到拔雞毛的地步。

可太師中毒,身子正是需要調補的時候,少年除了吃草什麼都不會,黑衣暗衛不得不出手。

靈稚用藥材添在鍋裏熬了雞湯,中途蕭猊醒了片刻,靈稚喂他喝一點,直到男人臉色恢複些許氣血,他才放了心,巴巴看著人沒說話。

蕭猊昏迷不過三日,靈稚比他先瘦一圈。

他惻隱之心微起,拍了拍靈稚的手臂。

“先睡會兒。”

靈稚揉揉眼睛,乖巧地在床榻空餘的位置躺下,他有點不放心,手指勾上男人的小指,大眼睛先圓圓的睜著,沒一盞茶的功夫,眼皮耷拉,很快靠在蕭猊的肩膀入睡。

許是累了,靈稚睡時發出極小的鼾聲,旁人做了是無禮,靈稚做起來隻顯得可愛。

蕭猊的身子恢複需要多休息,他定定看了會兒身旁的小藥人,微澀的藥香縈繞鼻間,使得他渾身緊繃刺疼的地方得到緩解,漸漸地,收緊了墊在靈稚脖子下的手臂,環著這股藥香的源頭相繼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