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3 / 3)

話到嘴邊,嗓子跟著火似的,啞得開不了口。

他自己也起來過,有幾夜還跟藥杵那般往君遷身上杵,君遷溫柔貼心,每一次都沒有回絕。

靈稚體驗過幾回飄然若仙的滋味,自己暢快舒服了,都沒往蕭君遷身上想過。

原來君遷和他一樣,但又不太一樣。◥思◥兔◥在◥線◥閱◥讀◥

靈稚亂轉的眼珠子始終沒敢轉回去,兩耳紅通通的,火辣地從耳根燒到臉頰,蔓延至脖子。

他快把手裏的布巾捏碎了。

半晌,靈稚蚊子嚶叫般擠出一句:“君遷,你,你快變回去呀。”

蕭猊倒覺好笑。

最後蕭猊不再為難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的小藥人,餘下的自行清洗。

黑衣暗衛早在少年膽大包天地扒開太師衣衫前就飛遁著遠離洞府,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同時暗衛的臉色更加古怪扭曲,幾分崩裂隱忍。

太師權貫朝野,卻極為注重養生之道,不若那些年紀輕輕就沉浸在酒池肉林中將身子弄得虧空的紈絝貴族。

這次卻破天荒的容忍那少年近身,共枕同睡,伺候對方束發穿衣,如今衣裳都被扒了……

黑衣暗衛心裏打著彎兒,太師此番逢場作戲,犧牲會不會忒大了點兒?

暗衛沒思考出個所以然,餘光見少年夢魂顛倒的走出來,馬上悄然跟隨其後。

日頭漸小,山穀的風大了些,吹得樹梢葉子嘩啦啦響動。

靈稚蹲在水岸一邊,手捧臉蛋癡癡愣愣。

他伸手去勾清澈的水,水花灑了幾道,溼潤的手指繼續貼在臉蛋捧著發呆。

麵頰餘溫仍熱,靈稚忽然低頭掀了掀衣袍,臉紅紅的挪開,像幹了件心虛的大壞事。

方才真是嚇到他了,君遷忽然變成那樣,他直接沒能拿穩撒了手。

意識到蕭君遷和自己的不同,靈稚害羞又扭捏,過幾日和對方睡覺時,手腳規矩的放在身上,就是睡著以後就不聽話了,每次睜眼不是貼在男人懷裏,就是被對方抱著。

有時蕭君遷看他睡醒時眼神呆呆的,就會俯下臉親親他,直至靈稚瞬間睜圓霧蒙蒙的黑眸子,才放開他,好整以暇的看著。

靈稚覺得,他好喜歡蕭君遷了,相繼從那日的震撼緩回心智,還因為抱得近了會碰到,知曉以後就會渾身發熱,手腳軟軟。

靈稚和蕭君遷在山穀相處度日,漸漸地,因為藥舍那日的事產生的不安漸漸安寧下來。

等男人身子好許多了,靈稚悄悄又紮破手指將血液兌緊藥湯,看對方服下,才道:“君遷,我得下山一趟。”

他抓了抓頭發:“都過去好些日子,不知道藍文宣身子有沒有好。”

蕭猊服下湯藥,身體的舒適度又上一層,可見靈稚給他用了“那份藥”。

他溫聲一笑:“我隨你下山看看如何?”

靈稚連忙搖頭:“不行不行,好多人找你的。”

他貼到蕭君遷懷裏,柔軟的唇親親這人的下巴。

朝夕相對,兩人親的次數慢慢多了。

靈稚此刻雖然臉熱,真要親時,動作是很堅定的。

“我自己下去就好啦,你要快點恢複。”

蕭猊單手收緊靈稚的腰身,親昵地蹭蹭他的臉蛋,就像一個舍不得心上人出門的癡情男人,啞聲道:“快去快回。”

靈稚背起藥材,笑嗬嗬地下山。

從前他下山都覺輕快,走哪兒晃到哪兒,如今心裏有牽絆,就加快了腳程,不浪費時間在途中摘葉子果子吃了。

藥舍荒蕪,短短時間門外竟然雜草叢生,阻攔靈稚敲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