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鞋子新襪子,衣飾首飾,雜物滿滿的擺了一桌。
蕭猊無言,靈芝最後拿出一本算命小冊子,含蓄害羞地問:“君遷,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呢?”
他要找個良辰吉日好拜堂成親,嗯……就算不找也沒關係。
蕭猊拿過算命小冊子翻了翻,這小藥人,大抵被喜悅衝昏頭腦,聽街上那些人胡言亂語,才買回一堆沒什麼用的雜貨。
當然,靈稚不止買回這些小玩意。
他最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紅木錦盒,當著蕭猊的麵打開,露出一對晶瑩剔透的翡翠鴛鴦。
靈稚捧起兩隻小鴛鴦,用紅繩串好一隻綁在蕭猊的手腕。
他眸光亮晶晶地看著男人:“鴛鴦手串。”
鴛鴦翡翠質地算不上多好,刀工一般,更顯得一對鴛鴦呆頭呆腦,怕隻怕靈稚叫人訛去一筆。
靈稚自己係好另外一隻翡翠鴛鴦戴在手腕子上,與蕭猊十指相扣,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君遷,我好歡喜。”
蕭猊抱著靈稚腰身,無端蔓延幾分煩躁。
怎麼會有靈稚這般蠢笨的人,幾句甜言蜜語,幾分細致入微的照顧就淪陷至此。
假若不是遇到自己,換成另外的人這樣對他,靈稚是否會心動,會用盡心思討好對方?
會與那人長相廝守?
微微苦澀的藥香盈滿鼻端,蕭猊抱著這股藥香沒有言語,難得煩悶的心緒緩慢安寧。
翌日,雨水蒙蒙,山穀仿佛在雨霧的氤染下添增數筆翠色。
靈稚坐在洞口觀雨,噘著嘴巴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明日去城裏要取喜服,咱們成親時不會還要下雨吧。”
蕭猊瞧少年那副不樂意的小模樣,哂笑。
靈稚聽到笑聲,回頭抱住站在身後男人的腰,嫻熟地將臉蛋埋著不停蹭動。
雨時山裏沒有玩意兒供靈稚解乏,他聽書易倦,總在睡前才膩在蕭猊懷裏讓他念故事。
此刻閑暇無事,坐在小板凳上盯著雨裏的山穀好半天,靈稚揉去眼角淚花,抱緊了蕭猊說想睡覺。
蕭猊彎下`身溫柔地親了親他:“回床上睡會兒。”
又道:“我陪你。”
靈稚牽著蕭猊的手,身子剛沾床榻,立刻就貼進隨他一起躺下的男人懷裏,手腳並攏地纏人,嘟起軟軟的唇想要男人親一親他。
蕭猊俯首吻了會兒,懷裏綿軟的身子很快變得熱手,黑淩淩的眼眸比山穀外繚繞的雨霧還要朦朧溼潤。
他心念微動,加深了這個吻。
熱潮的氣息滲進彼此肺腑,靈稚花費功夫疊好穿整齊的袍子經蕭猊幾手撥解,有的落在塌邊,有的掛在肩膀。
他紅了臉蛋呼吸不穩,蕭猊輕柔握起掌心,指腹收並。
靈稚輕聲悶叫,任人執掌拿捏。
少年軟綿綿的姿態,催發蕭猊輕微古怪的念頭。
蕭猊想,若靈稚隨他走,帶著他放在身邊也不是不行。
雖然呆一點,但放在身邊至少不會容人欺負,他要什麼,自己什麼不能給?
也許他沒有付出與靈稚一樣對等的心思,他沒有那麼喜歡懷裏任他掌捏的小藥人,更甚至起初的目的本就不單純。
可經曆這段時間以後,放一個純潔天真的靈稚在身旁,心情的確不錯。
蕭猊失控的加重了掌心的力道。
此刻的靈稚就像一條急著張大嘴巴呼吸的魚,在他掌心,在他懷裏急促地汲取空氣。
蕭猊拿起一旁濡濕的被褥扔開,靈稚眉眼霞紅湧動,小巧的喉結翕動不已。
他失神叫:“君遷……”
蕭猊摟緊少年,目光越過床榻看著那髒了的被褥,嘴角浮起幾分奇異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