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2 / 2)

靈稚說道:“我已經處了人,不用給我介紹啦。”

他話音小,卻叫村民聽得清清楚楚。

村民驚奇。

“何時處的?”

“是哪家的姑娘?”

靈稚一板一眼地照著順序說:“近日才定的關係。”

“他……他不是姑娘。”

眾人啞聲。

靈稚繼續忙手上的活兒,分撥藥草,將曬幹的藥材歸納進木架,對村民古怪探究的目光似乎無所察覺。

往後幾日此事慢慢傳開,不知是靈稚有了對象還是那位對象不是姑娘起到了作用,方圓數裏,不再有村民遇到靈稚就逮著他說親事。

不過此消息一傳,說親的煩惱少了,變著法給他表明心意的男子卻多了起來,有追到院門外的,統統被林曳凶狠地嘶吼嚇跑。

至此,靈稚的耳根徹底清淨。

林曳每次都回院子睡覺,時常趴在樹下的石板或者井口旁,它無需靈稚費心投喂,餓了就去山裏捕野兔野雞,吃飽後跑幾圈就熟門熟路地回靈稚的小院子,有時還叼一隻野兔放在灶房裏給靈稚加餐。

靈稚每日在藥舍和自己的小院來回,他的菜田耗時半日就種得滿滿當當,瓜苗蔥綠,菜葉翡翠。

途徑田陌,他會駐足看一會兒自己的小菜田,抿緊的唇角繃不住翹起羞斂的弧度。

他和蕭猊沒有見過麵,卻在回村後不時地收到蕭猊差人送上門的東西。

這日他剛進屋不久,官吏就把一盒新鮮的荔枝交到他手上。

時下最新鮮的狀元紅,當初鐵騎日夜兼程的趕路從南邊送到燕都隻為了讓靈稚嚐鮮,樾州是南邊最大的州城,往返送這些珍果格外方便。

按季每月新製的衣裳,蕭猊不敢多送,每月送去一兩套新的,衣料極好,製式樸素,既讓靈稚穿著舒適,又不令他為此苦惱。

除了禮物,從太師府下來的信也不少。

信件封了火漆,靈稚收到時夜裏會拆開看。

蕭猊在信上寫家常閑談,字裏行間沒有多重的情感,像一封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家書,可在末尾總會添上一句“一日不見兮,~

靈稚空白的腦子緩慢地轉了一下,說:“沒想好寫什麼。”

他低頭在蕭猊肩膀摸了摸:“你的傷都恢複了嗎?”

蕭猊握住靈稚的手腕,在他指尖親了一口。

靈稚白日在鄰村給人看診,還煎了幾副藥,一股藥味。

蕭猊絲毫不避諱,將握在掌心的手腕一拉,靈稚的胳膊就被蕭猊拉著繞到他脖子後鬆鬆環起。

蕭猊讓靈稚環自己的脖子,雙手則握在他腰上丈量。從靈稚腰間摸出一點肉,臉色好看了些。

他低頭去啄靈稚的唇角,淺淺的呼吸逐漸不穩。

靈稚開始還象征性地掙紮一番,唇珠被人反複的親,蕭猊吮他的唇時他就不動了。

蕭猊沒有親得太用力,但姿勢和角度充滿纏/綿,靈稚慢慢地讓蕭猊親軟了身子,一隻胳膊變成兩隻胳膊鬆鬆地摟在蕭猊脖子後。

他坐在蕭猊懷裏忽然被高高地掂起來,溫熱的薄唇從他的嘴角沿下巴滑至頸間。

小巧的喉結滾了滾,蕭猊吮住,靈稚酥/酥/麻/麻。

靈稚不懂克製從喉嚨溢出的聲音,他揪住蕭猊垂落的發,嗚一聲。

“別、別咬了……”

直至此刻,那股漂浮不定,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的心緒在此刻落了下來。

分別將近一個月,靈稚意識到原來他挺想蕭猊的。

第86章 紅豔豔

黑夜悄寂, 靈稚和蕭猊交疊的呼吸聲漸漸加重。

蕭猊抱靈稚抱得緊,悶熱鼓噪,胸腔內的氣息隨著方才熾熱親密的吻朝外擠壓。

靈稚微微散亂的烏發溼潤地貼在臉頰, 他吐出一口氣,熱脹的唇說話時和蕭猊低靠的唇若有若無的觸碰。

他欲往後推開一點,蕭猊拇指與食指並攏,貼在他頸後輕柔捏了捏。

靈稚腰身和胳膊又軟了, 他啞聲道:“好熱啊……”

蕭猊單手拉開車簾, 夏夜的風柔和舒爽地鑽進車廂。

靈稚輕聲問:“蕭猊, 你不熱嗎?”

他收了收胳膊,指尖放在蕭猊的脖子摸。

蕭猊出汗,比他的還要密集。

蕭猊側過臉, 唇輕輕吮一下靈稚的耳廓。

自然熱, 可他舍不得鬆手。

彼此擁吻,在黑夜裏一方窄小的空間耳鬢廝磨,唇齒卷纏,

兩人身軀相貼帶起一股躁動的熱和微濕淺淡的汗息,這股熱使人血脈噴張,迷戀成癮。

蕭猊啞著聲呼吸, 沒說話。

靈稚肩膀顫唞地瑟縮,埋起臉藏在蕭猊肩膀,左邊耳朵全是紅的。

蕭猊像漫不經意,又似乎刻意一般不時地親他這隻耳朵。

靈稚有點受不住了, 繞回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