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2 / 3)

蕭猊笑道:“吃。”

就著靈稚剩下的大半食物享用,蕭猊連碗筷都沒更換,而靈稚的一隻手依然乖乖被他握在掌心。

月色皎潔,蟲聲窸窣,靈稚沐浴後躺在床榻裏側幹瞪著雙眼。

他反複翻身,院子裏隱約流動的水聲停下,門讓人推開了。

靈稚沐浴用的胰子由幾種藥材所製,藥香特殊。

蕭猊用了他的胰子,熟悉的味道落在床頭時,靈稚心跳陡然加快。

蕭猊借著油燈的暗光打量隆起的被團,他問:“睡了嗎。”

半晌,被褥慢慢揭開,露出靈稚微光閃爍的黑眸。

蕭猊伸手在靈稚發頂一摸:“還沒幹透,先起來。”

靈稚抱著被褥坐直身,蕭猊拿起柔軟的布沿他一頭烏發擦拭。

燈下兩道身影靠得親密,靈稚原本直挺的脊背一彎,軟綿綿地向後挨進蕭猊懷裏。

蕭猊擦幹靈稚的頭發,手臂自他腰後環緊。

他低歎一聲:“往後的日子可能有些不太平,若聽到一些市井流言無需記在心上。”

靈稚側目,唇齒的氣息落在蕭猊頸邊。

他不安地問:“怎麼了?”

蕭猊不說太多,隻道:“朝堂局勢變化,有人趁亂不安/分。”

他手指在靈稚眉眼描摹,俯下親了親:“若困乏先睡一覺。”

靈稚重新躺下,目光依然落在蕭猊臉龐。

他問:“你要走了嗎?”

蕭猊搖頭。

蕭猊起身從櫃子裏取出一套幹淨被褥,看情況竟要打地鋪。

靈稚驚呼:“蕭猊……”

那副笨拙茫然的神態讓人一看就會心軟。

蕭猊溫柔詢問:“不希望我睡在地上?”

靈稚猶猶豫豫,蕭猊笑而不語。

靈稚如白紙,心裏想的寫在臉上。

蕭猊溫柔而不言語,他起身朝床榻走近,從容不迫地在空餘出來的一半位置躺好。

靈稚咽了咽嗓子,嘴巴幹澀,沒想好要說的話。

蕭猊吮親靈稚的眼皮,沿小巧的鼻子落至嘴角,含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靈稚臉色浮起薄紅,目光不帶震懾力地瞪蕭猊,小聲嘀咕:“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管這種手段叫以退為進。

蕭猊輕撫靈稚肩背:“快睡吧。”

不欲和靈稚在此話上糾纏。

畢竟他千裏迢迢從燕都來到八雲村,可不知為了睡在地板上看靈稚。

蕭猊做任何事都抱有目的和野心,以他對靈稚的私心,自然做不到那等清心寡欲的君子之道。

蕭猊再次親了親靈稚的嘴角:“給你說個故事,說完就睡覺。”

靈稚合上眼睫,怕蕭猊還要再親,唇抿得很緊。

等蕭猊真的開始說故事不親了,他偶爾悄悄掀開眼縫看人,疑惑不解,滋生些許失落之意。

翌日,靈稚比往時醒得早。

他試圖動一動手腳,腿被蕭猊壓製,衣帶不知何時鬆鬆散散的落著。

他剛動蕭猊就睜開眼睛。

蕭猊抱緊懷裏溫軟的身子,指腹沿衣帶打轉。

他捏住靈稚散開帶子一扯,抱著懷裏溫香柔軟的身子做了一宿君子,天剛亮就露出原形。

雲肩細膩,很快出現幾朵紅梅。

靈稚臉頰通紅,蕭猊看著他的頸側,目色流轉。

靈稚拉起被褥遮住頸肉:“還要出門的。”

他臉皮薄,若叫人看清蕭猊印出來的痕跡,隻怕會連夜搬出八雲村。

蕭猊神色溫柔,低歎:“可惜了。”

這日清晨,靈稚背上藥包,由蕭猊牽出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