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稚皺眉,小聲道:“有時候會想起你。”
他看著蕭猊的眼睛,說話慢吞吞,蕭猊第一次心急。
靈稚不慌不忙地繼續開口:“不過沒有你想的那麼深。”
他解釋:“我欠藍文宣造院子的錢,所以要學的東西很多。”
靈稚苦惱:“我學得慢,許多事情要占去我整日的精力。有時候躺下休息會想一想你,然後眼睛睜不開,就睡著了。”
所以他的確會想起蕭猊,但往往隻能淺略地,次數不多的想一下,沒有多餘的精力。
憶起蕭猊期間情緒並不濃烈,他正常的想起這個人片刻,就像日常吃飯要搭配喝一點湯水那般自然,不做多想。
靈稚眉眼耷拉,蕭猊抱緊他慵懶疲倦的身子。鬱結的心念打消,他心知靈稚所言絕非虛假。
他會想自己,就是太累了限製他想的程度。
靈稚學什麼都慢,可憐又可愛。
蕭猊將唇印在他額頭:“閉上眼睛。”
靈稚困倦地打起嗬欠,他不用想蕭猊了,因為人就躺在身邊。
他意識虛幻朦朧,順著蕭猊的話閉眼,額頭傳來溫熱溫柔的觸♪感,他覺得舒服,靠在對方懷裏安心地沉睡。
翌日,靈稚由蕭猊牽去藥舍,他還沒來得及站在門外跟蕭猊說幾句悄悄話,擠到門口排隊的人村民們紛紛把視線投向他們。
靈稚疑惑:“今日怎麼來了那麼多人?”
村民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
原來這些村民家中都養有牛羊,此次生病,全部源於被患病的牛羊感染了病症。
藍文宣曾經告訴靈稚畜牧與人共患病的病因症狀,每年都有村民找到藥舍醫治,但從前都是陸續發生,像今年這般集體爆發染病還是頭一次。
藍文宣給村民看畜牧感染病症的經驗豐富,一早就忙得腳不沾地。
患病的村民太多,儲備藥材不足。
缺失的兩味常用藥從大藥鋪裏拿藥成本便宜,因需求量大,又急需用藥,藍文宣打算從城裏的藥鋪購置藥材。
靈稚一聽,自告奮勇地去拿藥。
藍文宣別無他法,藥舍的人隻有他們兩個,若安排旁人幫忙,不懂藥的被藥鋪掌櫃訛錢了也不知。
藍文宣把一袋錢交給靈稚,叮囑幾句。
靈稚虛心受教,他拿著錢袋出門,發現蕭猊居然還在藥舍不遠的地方沒離開。
他小跑上前,恰好被蕭猊牽住手腕,力道一收,穩穩地把他帶進懷裏。
靈稚眉眼彎彎,舉起錢袋搖晃,笑道:“我要去城裏買藥材。”
“方才村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每年村民都會被牛羊傳染疾病,不過今年被感染的人一下子爆發了,藥舍儲備的藥材不夠充足,此時去山裏采摘來不及了。”
不等蕭猊開口,靈稚拖著蕭猊握住他的手:“你陪我進城嘛。”
蕭猊欣然應允。
有蕭猊陪同,靈稚租馬車的功夫都省去了,且從村裏租來的馬車跟蕭猊的馬車不能比較。
他鑽進布置得舒適的車廂裏,日頭還沒升起就直奔進城。
靈稚跟藍文宣在藥鋪買過幾次藥,每次買藥都是藍文宣跟掌櫃交涉。
掌櫃自以為拿捏了靈稚的性子,見他一個人采買藥材,想占便宜。
靈稚嘴巴一張,平日裏蹦不出幾句話的人,居然變了個性子似的,對著藥鋪掌櫃嘚啵嘚啵說一堆話。
等靈稚驗完藥材,交錢拎了兩大袋藥上馬車,耳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紅得通透,熱乎乎的。
他坐在蕭猊腿上,手心潮濕。
蕭猊道:“出那麼多汗。”
盯著他兩隻通紅的耳朵,好笑地開口:“方才不是能言善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