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可怕多了,我也未見你害怕。”

一想起他們

第一回 相見的事,季羽心口又“砰砰”亂跳起來,紅著臉小聲反駁道:“哪有?”

又道:“四哥,其實我當時害怕極了,以為自己死定了,好在你及時出現……”

安四卻不這麼認為。他明明記得羽哥兒很勇敢的,那表現比李家漢子好多了。

今日他們兄弟遇上李家漢子時,這人嚇得屁滾尿流、嚎哭不已。

當初羽哥兒遇上的可是老虎,既沒哭也沒嚎,可不比李家漢子強?

他們夫夫說了會子話,季羽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頭的安五,又轉回頭小聲地問道:“四哥,昨日、你們也遇上豹子了吧?”

安四也知此事不能再瞞了,羽哥兒聰明著呢!

“嗯!”他點了點頭。

果然!季羽停下腳步,等安五跟上來,盯著他脖子上的印子問道:“傷得可重?”

安五連忙搖頭:“無事。”

可季羽不信這話,剛剛安五按著那李家漢子時,右胳膊明顯不得勁。

等回了家,才進院門,便聽正房裏傳來安母的哭聲。

安家兄弟對視一眼,連忙去了正房。

安母哭哭啼啼:“不是說了不讓你們進山嗎?怎麼又進了?方才外麵吵吵鬧鬧,說有人被豹子咬了,我還以為是你們兄弟,差點沒哭死……”

她抓著安五的胳膊,又是捶又是打:“你們是要急死我嗎?”

安五胳膊本來就痛得厲害,被她這麼捶捶打打,就更痛了,忍不住“嘶”地一聲。

驚得安母害怕不已,連忙鬆了手:“小五,你怎麼啦?”

安四一把扯開他袖子,見胳膊紫了一大片,頓時臉一沉,訓道:“傷得這麼厲害,怎麼不跟我說?昨夜用藥酒揉一揉,說不得今日就散了。”

安五無奈地看著他四哥,他很想說:四哥,我昨日去找你要藥酒了啊!可你和嫂夫郎在灶房親嘴,把我嚇跑了……

安母看著他那腫得不像樣的胳膊,更是直接哭啞了嗓子:“我的小五啊……”

安五無奈得很:“母親,您能別哭嗎?”

哭得心煩。

他這母親除了哭就是抱怨,真的很讓人崩潰。

安四取來藥酒給安五揉了一通,又去灶房打水時,見羽哥兒正看著桌上幾張紙發著呆。

他湊近看了一眼,等看清紙上的東西,頓時劍眉一皺,詫異地道:“這是弩?”

季羽正神遊天外呢!突然聽到這麼一聲,嚇得他一哆嗦。

見他嚇得臉都白了,安四連忙摟著他,邊給他順背邊低聲安撫道:“莫怕莫怕……”

又低頭看著桌上的紙,問道:“這弩是你畫的?”

季羽捂著胸口,無奈地道:“是。”

四哥啊!你不要這麼突然出聲好不好?我正專心想事情呢!嚇死我了……

安四詫異不已:“你還知道弩?”

季羽心突然一虛。

慘了,一個小哥兒懂什麼弩啊?

“小……小時候玩過。”季羽睜眼說瞎話道:“他們說,弓是漢子用的,得臂力大,還得箭法好。像哥兒用弩就好了,不必練箭,也不必多大的力氣。”

安四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可你這弩……不像是我見過的那種。”

大康民間並不準私用弩,羽哥兒又是在哪裏見到的?還畫得這般逼真?

可季羽並不知這事,還指著圖紙介紹道:“四哥,我這是為小五畫的,他的胳膊不是受傷了嗎?彎不了弓,用弩最好。你看這種弩,我做了下改進,比以前的弩射程更遠、精準度更高……”

安五最初給他的印象雖不好,可自從和四哥成婚以來,安五對他十分不錯。像別家小叔子欺負新夫郎的事,安五從未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