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怎可能這麼快?帶著那麼多牛羊馬,沒有兩個月到不了京城。”

莊姑娘一愣。

難怪之前他問起勇哥時,子硯一副有話要說,卻不好開口的模樣。

原來是讓勇哥護送黨項的公主了。

過分!黨項的公主憑什麼要她的勇哥護送?

童景元則反駁道:“怎麼不可能?黨項公主一行進京城,可是我親眼所見。我雖然未見牛羊,但確實見到黨項公主和她的一百位陪嫁的侍女侍哥兒。”

安四突然反應過來,眼神一暗,咬牙道:“她們定是甩開了蔣勇,私自加快速度進京。”

“不好。”他又變了臉色:“沒有蔣勇護送,她們外族人如何能在我大康境內行走?蔣勇必定出事了。”

莊姑娘頓時心一沉,軟了身子。

勇哥?

童景元一把扶著她,又問安四:“若是這樣,她們又是如何來的京城?”

安四眼中閃過狠厲:“定是要對付我們的人接應的。”

“我們快去找小五。”

三人一路小跑著去了小院,找到安五。

安四直接道:“你速速派人去西北,沿途尋找蔣勇他們。我去宮裏。”

又吩咐莊姑娘道:“除了我們幾個,府裏不許任何人進出,所需物資,景元兄安排信得過的人采購。府裏閑雜人等更不得靠近聽風居,違者杖斃!”

幾人得令,各自去忙,安家兄弟才到大門口,就見門子慌慌張張跑過來,安五攔著他問道:“你作甚?”

門子連忙行禮道:“稟大皇子二皇子,門外有人求見。”

安四大手一揮:“從現在起,任何人都不見。”

可那門子猶豫道:“回大皇子,門外的人說他們是黨項來的,是黨項公主要見大皇子。”

安四臉一沉,安五咬牙切齒道:“媽的,竟然找上門來了?”

指著門子,對身後的侍衛道:“叫上人,將他捆了,若是黨項的事傳到聽風居,全部杖斃。”

“找些人來,陪老子去會會什麼黨項的公主。”

敢對蔣勇下手,找死!

他們兄弟領著二十多個侍衛,“轟隆”一聲開了側門。

侍衛們手持棍棒一字排開,將安家兄弟拱立在中間。

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本來圍觀的百姓頓時嚇得不輕,連忙躲遠了看戲。

安四看了眼外麵停著的一輛大馬車,及十幾匹高頭大馬。

安五正要說話,

馬車旁等候的人大聲道:“黨項公主駕到,還不速速打開大門,迎公主進府?”

安四看著眼前這個身穿大康服飾的人,冷笑道:“這大門,除了皇上,除了我們兄弟大婚,誰配從正門進?”

那人被頂得一愣,可又很快回過神來,反駁道:“這可是黨項公主,往後也是大皇子您的妃子,自然能從大門進。”

安四又是一聲冷笑:“黨項不過我手下敗將,也配進我的府?”

“來人,將這群不知所謂的東西給我亂棍打,打完之後送去大理寺。”

侍衛們蜂擁上前,逮著那些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根本不聽他們解釋。

直到一大群身穿官服的人衝了過來,大聲阻止道:“住手住手,不能打不能打,這可是黨項的公主。”

安四仍不願理會,安五小聲道:“四哥,他們是鴻臚寺的人。”

他這才揮手示意侍衛停下,冷眼看向鴻臚寺的官員,嗬斥道:“胡說八道,黨項公主可是由我部下護送來京,最少還得兩個月才能到,你說這是黨項公主?作為鴻臚寺的官員,難道對西北地形,對驛站的公文不清楚嗎?豈敢在此胡言亂語?”

那官員被堵得一時接不上話,好一會兒才道:“回大皇子,他們真是黨項的公主,已到我鴻臚寺交過文書路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