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不解地問道:“為何不去外麵請穩婆?請禦醫?”

莊姑娘一時接不上話,心中懊惱不已。

方才太心急了,竟然忘了封府一事……

見她臉色僵硬、沉默不語,季羽心中詫異。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莊姑娘搖頭道:“羽哥兒,沒什麼事,就是子硯擔心有居心叵測之人接近你,便將閑雜人等遣散,府裏隻留了一些信得過的。且……府裏不準人隨意進出。”

是這樣啊!季羽回想了一下,這幾日確實沒見有什麼人進聽風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去花園的路上,以前總能遇上不少人,什麼小廝、花匠、雜工……

可如今除了侍衛,就隻有莊姑娘他們。

四哥倒是有心了。

他點了點頭:“莊姑娘,若是四哥小五在府裏,你讓他們派人趕緊去請穩婆。”

莊姑娘為難了:“羽哥兒,子硯小五皆不在府裏。子硯進宮了,小五去軍營巡視去了。”

他們這邊說著話,門外曾鏢頭等不及了,大喊道:“王妃,小的求求您了,我家夫郎真的堅持不住了……”

季羽沉思片刻,轉身進屋拿了他剛打造的手術刀具,咬牙道:“莊姑娘,我去看看。”

柳夫郎楊婆子也道:“接生我們也能幫上忙。”

可莊姑娘攔著不讓季羽去:“羽哥兒你不能去,這府裏並不是鐵桶一塊,唯有聽風居是安全的。”

季羽道:“那就把曾家夫郎帶到聽風居來。”

莊姑娘仍有些猶豫:“可這是子硯和你居住的地方……”

子硯如今可是大皇子啊!有旁的夫郎在這裏生產,會帶來晦氣的啊!

不止她一個人這麼想,柳夫郎楊婆子也是這麼想的。

沒辦法,古人就是這般迷信。

見他們猶猶豫豫,季羽不管了,走到院子裏,對曾鏢頭喊道:“去把你夫郎抱過來,我們給他接生。”

若是旁人說這話,曾鏢頭必定是不信的。

一個未生過孩子的人給難產的人接生?

可若是王妃,他信。

王妃是何人?文能寫話本,武能打仗製造兵器,隻差不能上天了。

見季羽堅持,莊姑娘也不管了,衝外頭喊道:“不得阻攔曾鏢頭。”

子硯小五可是下了死命令,閑雜人等不得靠近聽風居,曾鏢頭若不是府中侍衛,隻怕剛靠近就被殺了。

季羽進了屋子,吩咐莊姑娘雲哥兒他們將幾張桌子拚在一起,鋪上被褥。

柳夫郎楊婆子去小廚房燒水準備接生事宜。

他們這邊剛準備好,院門又響了。

莊姑娘開了門,將人迎進來,又指揮曾鏢頭將人放桌子上。

季羽走近了看,隻見曾家夫郎人已經痛暈過去了。

曾鏢頭那麼剛硬的一個漢子哭得淚流滿麵,“撲通”一聲跪下,拚命磕頭道:“殿下,小的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小的夫郎啊……”

柳夫郎楊婆子脫了曾家夫郎的褲子看了一眼,搖頭道:“是臀位,難啊!”

季羽輕歎一口氣:“曾鏢頭,我們不一定救得了,但我們會盡力的。”

曾鏢頭搖頭道:“小的知道……”

季羽問道:“你是要保大還是保小?”

曾鏢頭沒有絲毫猶豫:“殿下,保大保大。”

可本來已暈了的曾家夫郎突然半睜開眼,虛弱地道:“殿下……保小……”

夫夫倆竟為這事爭執起來,一個要保大一個要保小。

季羽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