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從何來?
見那些人賴著就是不肯走,季羽心煩不已,造船廠還有事要處理,他不可能一直縮在府裏不出去吧!
想著昨日跟老師傅約好了畫圖,季羽毅然出了門。
不管了,這些人留給四哥處理,他得走了。
可他才出門,便被纏上。
那些人哭天搶地:“王妃,您不能因為我家姑娘/哥兒得罪了您,就要置他們於死地啊!”
他們的哭聲引得不少人駐足觀看,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竟然對著季羽指指點點。
“真沒想到王妃竟是這樣的人……”
季羽:“……”
竟還能這般倒打一耙?
安四怒不可遏,嗬斥道:“爾等子女擅闖軍事基地,本就是大罪,與王妃又有何幹係?”
魏知州匆匆趕來,也嗬斥道:“這事明明是爾等的錯,竟怪到王妃身上?豈有此理。”
安四陰沉著臉,冷聲道:“魏知州,趁著老百姓在這裏,今日本王就要當眾審案。”
想汙蔑敗壞他的羽哥兒,休想!
見王爺對他們既不驅趕也不安撫,而是審案,那群家眷頓時目瞪口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這般當眾一哭二鬧三上吊怎不管用了呢?
安五領著侍衛頃刻間便在院外擺起了座椅,安四往案桌後一坐,看向心虛的家眷們冷聲質問道:“昨日爾等子女可曾進軍事重地?”
家眷們麵麵相覷,皆不敢說話。
這時,人群中有人大喊道:“去了。小的在外瞧見了,去了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
安五嗬斥道:“王爺問你們話呢!爾等子女昨日可有進軍事重地?”
魏知州一個眼神看向衙役。
衙役們敲著殺威棒:“從實招來。”
家眷們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跪下道:“進……進了……”
安四又問道:“可有本王的允許?”
家眷們嚇得趴在地上:“未……未曾……”
安四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便是擅闖軍事,本王和魏知州可有冤枉爾等?”
可偏有一蠢笨的,反駁道:“怎是擅闖?明明是軍營裏的長官帶進去的……”
旁邊的人連忙去捂她的嘴,可還是讓圍觀的百姓聽到了。
季羽暗歎一口氣。
這些人到底想作甚?無理也要鬧三分?
安四眼神一暗,質問道:“是軍營裏哪位長官帶進去的?”
家眷不敢再說話,可衙役的殺威棒就要打上身,有那膽小的連忙道:
“是我家表少爺。”
“還有我家三公子。”
安四又問道:“他們在軍中是何職位,帶人進的是普通軍營,還是軍事重地?”
“不……不是普通軍營……”
安四怒拍桌子:“不是普通軍營,那便是軍事重地。既是軍事重地,閑雜人等進入不是擅闖是什麼?他們擅自帶人進去,可經過本王同意?可經過軍指揮使同意?”
“未……未曾……”
“好!”安四一拍驚堂木:“既然如此,帶人的幾位軍官明知故犯罪不可恕,開除軍籍流放三千裏。”
又看向魏知州:“那幾個擅闖軍事重地的百姓如何處置?”
魏知州連忙道:“回王爺,按大康律法,杖五十徒三年。”
這處罰可比之前的還要嚴重,家眷們頓時五雷轟頂。
姑娘哥兒就算了,怎麼還把家裏的漢子給牽連了呢?
開除軍籍流放三千裏,這一生不就完了嗎?
眾家眷頓時大哭不已:“王爺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