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懷抱著貴妃娘娘,可有找到夙命的感覺?”夙命偎進彥戢的懷裏,媚聲問道。
“你不在時,總能慰聊一二吧。”彥戢攬住夙命,“何況,我知道你這一輩子也不會來到我身邊,對不對?”
“皇上什麼時候起想得開了?”夙命咯咯直笑,然後推開彥戢,“如果需要的話,夙命願爲您和新貴妃補上一場祈福法事,如何?”
“你一路趕來風塵僕僕,還是休息吧。”彥戢伸手輕樵上夙命的臉,心中有遣恨。
“不要怨我,彥!”夙命的眼神一暗,深不可測,她偏著頭,倚著彥戢伸出來的手,“當初是你欽點我爲知玉大師的傳人,就應該知道我不會嫁給任何一個男人。”
“我以爲……”彥戢低嘆,欲言又止。
“皇上,你難道不知道,這一行人的血,都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夙命拂開彥戢的手,朝大殿的門走去,毫不留憊,“我走了,過兩天我就會起程,一定會送給宏傾一份大禮!”
“如果我這次沒有晉封貴妃,你是不是也曾考慮過我?”彥戢在後麵問。
夙命停下腳步,回身,深深萬福。
“你知道,皇宮不適合我,我很高興你找到了適合於皇宮的夙命,真的!”
“罷!”彥戢頹然,他無力地揮了揮手,“你走吧。”
夙命站直了身子,從懷中取出黑色紗巾,掛在了兩耳上。除了這些衣飾上的顯著特點外,她腰間的一塊綠色的名爲“瑯墨”的玉石,形如月鉤,色如月明,是她在皇宮中暢通無阻的象徵。殿外的侍衛見她出來都紛紛行禮,夙命舉手擡足之間,氣勢威嚴。
“您的隨從已經在祭祀殿前等候了。”一名宮女上前行禮。
夙命點頭,紗巾因著她的勤作而輕輕揚勤,神秘而莊重。
隨著宮女,夙命來到她在皇宮裏呆得最長時間的祭祀殿前,桃溪正坐在大殿前的白玉階梯上,撐著下巴等候了。
“什麼時候到的?”夙命走到桃溪的跟前,卻腳跟一轉,朝殿東邊走去。
桃溪與其他三人又不相同,她的樣貌一般,若是丟在人羣中,絕不會被輕易發現,不過她的雙手可偷天換日,另外也是負責情報的使女。
桃溪從地上一躍而起,揮了揮手讓宮女退下,然後追上夙命。
“聽焰池說小姐不是要沿途玩來嗎?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若是晚來些,便看不到你偷懶的景象了!”夙命纖指點上桃溪的額頭,氣道,“皇上爲什麼會發飛鴿傳書我,你竟一點消息也沒有麼?”
桃溪吐了吐舌頭,對著夙命倒退著走:“原以爲皇帝見了小姐會多留些時間,怎麼這就要走?”
“你若喜歡,我問皇上要座宮殿給你!”夙命腳跟再轉,經過了藏經閣。
“得了吧,皇宮哪有竹瑟山好,我樂意做山大王——”桃溪溜了眼夙命,然後笑嘻嘻地改口,“山大王的使女。”
“誰是山大王?”夙命及時拉住桃溪。
桃溪一回頭,她們已經走到了一座宮殿前,殿的麵目是嶄新的,上麵懸著四個大字:“錦繡鄉宮”。
“這就是新貴妃的錦繡鄉宮啊?”桃溪嘖嘖兩聲,在殿前好奇地張望。
“說來你在京城已經呆了不少時日,可曾見過這位娘娘?”夙命對桃溪微微一笑,眉眼略彎。
桃溪雙肩一收,不熟悉小姐的人,定然覺得小姐笑容可親,可是對於她桃溪來說,小姐的笑有時等於生氣。
她笑得有多甜,也就是說她氣得有多深。
“小姐——”桃溪立即撲上去撒蟜,這一招還是學得寶橋的,“皇上封那個娘娘,還不是因爲她長得像小姐,如果小姐願意,就讓皇上將她打入冷宮便是,何必生氣呢?”
“我是氣你的榆木腦子!”夙命雙指一併,就指向桃溪,桃溪連忙退開,開玩笑,被小姐給點上,不知道是要痛還是要該瘞了。
“若是知道他要晉封貴妃,我當然應該回來湊個熱鬧,不上演一出‘妒妻怒’,怎麼對得起皇上的良苦用心?”夙命冷冷哼道,目光在“錦繡鄉宮”上閃爍不停,頗爲惱怒。
“唉呀呀!”桃溪撓撓頭,怕她生氣纔不告訴她,怎麼反而捱了罵了?如果凰城在邊上就好了,那丫頭準將小姐的心思摸個八九不離十的。
“好了,我們走吧!”夙命站立了一會兒,對桃溪道。
“走?”桃溪一愣,“小姐不是想要進去看看麼?”
“看什麼?人都回孃家了,有什麼可看!”夙命叱道,轉而一笑,“來的路上我便看過人了,不但看了,還知道了不少秘密,你想不想聽?”
“想、想、想!”桃溪立刻歡喜起來。
“想的話,限你兩天之內將宏國太子迎取太子妃的的細節弄到手。”夙命很輕柔地道,然後飄然遠去。
剩下桃溪被唬得一驚一咋,然後仰天長嘆:“爲什麼,又是我苦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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