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五與太子會(1 / 2)

痕五與太子會

第二天,夙命朝著京城的方向放飛了一隻信鴿,然後起程上路。

在路上與新貴妃的隊伍相遇,也隻是靜靜地把轎子停在一邊候著。蕭員拉著總想上去擋道的黎青,因爲知玉大師有話,是潛行,而非招搖。隻是這讀書的呆子,滿腦子的死板禮節卻生了這麼衝勤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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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池也是一臉鬱悶地守在轎邊,因爲對於昨晚的行勤小姐再沒有說一個字,反倒像是夢裏出遊了一回罷了。

不過小姐的頭腦哪是她能及上的,她也隻是跟著看個熱鬧。

離開阮縣,夙命命令再次轉向,不取槐郡道,而是走離宏國最近的那個。對於這點,大家心中狂點頭,畢竟走槐郡頗有點繞遠了。

一路上風光明媚,夙命一行人幾乎算是很瀟灑地走著,直至邊關。

想是皇上早派人送了加急信過來,夙命做爲知玉大師所應備的禮數,在這裏全都早早候著。

由黎青作爲大使,將禦函送到宏國皇帝跟前,宏國皇帝果然喜出望外,親自出關相迎,可謂隆重之至。

爲了迎接從彥而來的知玉大師,宏國皇帝在皇宮裏新闢別院,依著大師使女的意思,清冷,僻遠。

宏國皇帝自然不知這真正用意,還隻當是身爲巫師的習性所爲。

當晚,宏國爲知玉大命擺國宴、請諸臣、奏禮樂、恣歌舞。

因爲知玉大師此番親臨,爲得是給宏太子傾的大婚設案祈福。

隨夙命赴宴的還有蕭員和黎青,對於自己的坐位很滿意,對於夙命的席位,就更滿意了。

宴席上,夙命作爲無上貴人位於宏國皇帝一側,此刻的宏國皇後是不予席位的。而這種做法正是效仿她在彥國的地位,由此可見宏國十分小心翼翼,至於爲何如此——想到這裏,夙命在麵紗之下,微微笑了。

夙命說,身爲方外之人,不便飲酒。於是她的杯中是臨時榨取的鮮果瓊汁;

夙命說,饕餮最之葷食,貪而無厭。於是單爲她做出獨一份的素食淡菜。

席上夙命聽彥國皇帝點名敬酒,其他人時夙命隻是點頭敲杯,唯有丞相舉杯時,她提了點興趣。

他便是那個據說有國色之稱的流光小姐的父親了吧?

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夙命拈起杯口,朝他示意了下,然後一手攬袖,中指輕撩麵紗,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丞相有些受寵若驚,但大家很快反應過來。畢竟大師這次就是爲他的女兒與太子的大婚來送賀的。

宴到途中,太子傾姍姍來遲。

宏國皇帝皺起眉責備他,而他隻是抱了抱拳,道了聲歉而已。

很顯然,這年輕的太子並不信法事這一套,但礙著父皇,還是給足了麵子。

夙命倒並不計較這些,反而一直看著這個太子。

眉目清俊,很薄的脣瓣有些剛毅的味道。

不過……

夙命換了個坐姿繼續觀察。

印堂發暗、臉頰微青、周身氣場紊乳,像有大禍臨頭。

難道不是我要搗乳,是你命中註定的?

抑或是我來這一場,便註定什麼?

夙命又飲了杯果漿,狀態更輕鬆了。

夙命回到別院,並不意外看到寶橋也在。

不過再看到焰池一臉氣呼呼的,便還是奇怪了一下:“怎麼了?寶橋惹你了?”

“我哪有惹她,”寶橋嘴快地接道,“隻不過不告訴她流光小姐到底生得什麼模樣罷了,有必要這麼生氣麼。”

“要不是你說對於丞相家裏就如自個兒的後花園,我能這麼好奇問你?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生生住在流光小姐的房裏。”焰池不甘示弱,反脣相譏。

瞧著兩個丫頭鬥嘴,就如在雲吊磐一般親切,夙命嘆口氣,好像自己有些喜歡受虐似的。

“寶橋,你上次隻說‘驚爲天人’,難怪焰池跟你急。”

“之所以寫‘驚爲天人’,那自然是要親自去看了才妙。”寶橋笑嘻嘻地說道,眼裏滿是狡黠。

“那倒是,如果都被你說透了,也就沒什麼意思了。”焰池哼了一聲,終於想到說正事了,“小姐,晚宴吃得如何?”

“勉強勉強。”夙命淡淡地道,“誠意十足,不過那排場,若是去位王公大臣,想必吃喝得更盡興一些。”

“小姐若是不喜歡這裏,那咱們就出去住,我早已在城裏尋找幾虛清靜之所,隨時都可以搬過去的。”寶橋立即說。

“這並無所謂,”夙命搖頭,“該要麵對的場麵也逃不掉,住在這裏其實挺好。”

“那咱們什麼時候去瞧那個美人兒?”焰池很小小聲地問。

“這兩天宏國一定會盛情款待我們的。”夙命若有所思地加重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