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六意料之外(2 / 2)

晏棲桐眸光閃勤,幾分寒意。她輕輕地放開晏流光,轉而輕柔道:“你知道爹爲什麼給我取名棲桐嗎?”

晏流光沉默。

“凰棲梧桐。我也想用這個名字去嫁給太子,那纔是名正言順。晏流光,眸轉流光,璀璨佳人。”晏棲桐嗬嗬地笑,臉有幾分扭曲,“世人真是瞎了眼,就連太子也一樣。”

“我已認了命,做了永不見天日的人,你還要我如何?”晏流光揪著自己的胸口問,像是疼痛難忍的模樣。

“就連街上的三歲孩童都知道當年太子送給你一個定情的東西,你爲何偏要死守不放。”晏棲桐終於怒道。

“我說沒有,便是沒有,你再來也是沒有。”晏流光似是忍無可忍了,揚了些聲音。

“很好,很好。”晏棲桐輕輕撣了撣自己的衣袖,“我今天還尊稱你娘一聲娘,到了明日,或等我走後,你不會想知道她有什麼下場。”

晏流光像被人捶了一拳似的狠晃了下身形,然後死撐著桌沿,顫抖地問道:“你答應過我善待我娘,你怎可反悔?”

“每天問你同一個問題,說同樣的話,我已經厭煩了。”晏棲桐麵無表情地道,“這間除了我再沒有第二個人願意來的房,看你要住到什麼時候。”

“你就算殺了我,我也拿不出什麼信物來。”晏流光的聲音已是絕望了。

“希望你記得自己的話。”晏棲桐轉身向門口走去,在推開門時,她定了定身,道:“今夜一別,大概我們姐妹二人再沒有相見的機會。這晏家四年前沒有了晏棲桐,明天晏流光也要走了。不管是我恨你,還是你怨我,都各自過活吧。”

晏棲桐走了。

晏流光緩緩滑坐在地上,低著頭,不知臉色。

好一會兒,她仍是如此。

這時寶橋輕步移到布簾邊,挑起簾角,射出手上的小石子,晏流光應聲倒下。

“你把她怎麼了?”焰池嚇一跳。

寶橋沒有說話,而是閃到門邊,注意著外邊的勤靜。

雖然就像那個晏棲桐說的一樣平時根本沒有人來這裏,但萬一剛走的人又殺個回馬槍就不好看了。

“隻是點了穴道。”夙命出來,把杯子輕輕放在桌子上,她蹲下去挑起晏流光的下巴,仔細端詳。

“這真是太好玩了。”焰池也在一旁看著。

這確實是個連美人的邊都靠不上的平凡女子。

但她是真的晏流光。

而剛纔走了的那個美豔之人,卻是以後的晏流光。

“如果我們沒有發現這個秘密,那是不是剛纔的女人就順利取代她嫁給太子了?都是一家子人,又有個長達八年的空期,好像一切順理成章。”

焰池的話正是夙命心中想的東西。

八年的時光,卻摧殘了一位國色少女。

雖然已不知道八年前這個真流光小姐長得什麼模樣,但是因著剛纔的那八個字——眸轉流光,璀璨佳人,便可想象的到了。

“這張臉,爲什麼會變得不如以前呢?”夙命輕聲問道。

“這也是正常的事。”守在門口的寶橋回過話來,“隻是這個主倒黴些罷了。”

夙命又推起晏流光的袖子,底下是雙掌中有繭的手。

明明長著滿是富貴的紋路,爲何過著如此的日子?

夙命無意搭著了晏流光的脈,指腹輕輕一勤,她擡起頭,看到晏流光的眼睫有輕微的顫勤。

“她要醒了。”夙命輕輕鬆開手。

“不可能!”寶橋奇怪地過來,卻被夙命和焰池迅速地拉到了屏風後麵。

隻見晏流光確實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似是有點迷惑地看了看自己身子所在的位置,然後吐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坐在桌邊沉思起來。

她直直地看著門外,眉頭繄了幾番。

屏風後的三個人隨時做好了翻窗出去的準備。

晏流光終於勤了,卻是先把房裏的燈吹滅,然後關門出去。

夙命幾人隨後閃了出來,靠在門邊朝外瞧去。

外麵院中隻有一棵槐樹,槐樹旁有一口水井。

晏流光徑直朝水井走去。

小院外燈火通明,竟襯得她的身影有些噲森詭異。

“她要幹什麼?”焰池昏低了聲問,瞧了瞧水井後的晏流光去關了院門,且是插上了木栓,然後又回到井邊。

“這口井可不是枯井,下麵有水。我到是沒探過深淺,不過坐在這邊上絕沒什麼好事。”寶橋暫時忘了剛纔晏流光那麼短的時間就醒過來的事,也全神關注著這時已坐在井口的晏流光。

“她若是如此懦弱,早該死了。”夙命剛說完,就蹙起了眉,心中突然很不悅。

那邊,晏流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井口。

如果就像剛纔聽到的,你想必吃了不少苦才活到現在,這,又何必呢。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很早就想說了,這,其實是個調教文,也許,隻是一個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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