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培被懟得息聲,晏綏又看向正在看好戲的晏昶:“晏與孤,你來東湖多次,領著兩位同年走走罷。”
晏昶驀地染火上身,一時也沒找出個理由來反駁,隻點頭說是。
“二位,東南小山上有一金石奇碑,刻的是舊朝古文,不妨同我一起去那邊看看。”晏昶說罷,給林子軒使著眼色,二人隨即走到了一起,拉著執拗不堪的林之培朝東南方走去。
林子軒見一向桀驁的晏昶被晏綏三兩句話就給打發了走,隻覺心裏暢快。
“原來你兄長是直呼你全名啊,怎麼一點情麵都不留。”林子軒小聲說道。の思の兔の網の
晏昶無語,翻了白眼送去,“就你話多。”
林子軒見他吃了癟,笑意更是隱藏不住,道:“不像我,我與兄長從小一起長大,有什麼好物件,兄長都會讓給我。”
不知是哪個字戳到了林之培的心眼上,隨即怒斥著:“林少甫!就你話多!”
“噗嗤。”
這會兒晏昶又瞧見林子軒的吃癟模樣,笑了一半,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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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三人走遠,晏綏才舍得把崔沅綰給拉了出來。
“原來這三位男郎是同年啊。”崔沅綰感慨一句。
也不想是哪個字眼戳到了晏綏的痛處,當下冷哼一聲,“我與原行遮也是同年,更是同歲。”
她又沒問這句。崔沅綰腹誹著,麵上仍是笑意,“這會兒日頭正毒,我瞧前麵就有亭子,還擺著茶呢,不妨先去歇歇罷。”
崔沅綰抱著晏綏的胳膊可勁嬌嗔,見晏綏沒反應,探頭過去,眨巴眨巴眼。
“方才一路都是抱著我走來的,定是很累罷,趕緊去歇歇。”崔沅綰捏著晏綏的小臂,給他按摩著。
“你質疑我?放心罷,你身子輕得同一根楊毛一般。也不知怎麼長身子的,莫不是在家裏整日吃不飽?”晏綏說道。身子凹凸有致,可抱起來卻分外輕,確實叫人疑惑。
“當然沒有,爹爹和阿娘都對我很好。”崔沅綰回道。不過更好的都給慕哥兒了,瞧慕哥兒那般年少,都吃出了小肚腩來,活脫脫吃成了個白胖小子。
說到家裏,崔沅綰便生出幾分落寞來。
晏綏眼尖,看了出來,卻也不問。
“既然你想去,那就去罷。不過亭子尚還離得遠,不妨再抱一路。”說罷,不等崔沅綰反應過來,便將人攔腰抱了起來,大步走上前去,步履平穩。
崔沅綰沒了聲,找了個舒服姿勢,安靜待在晏綏懷裏。小道兩側大樹林立,遮了大半日光。
不過總有幾縷日光順著空隙溜了進來,灑在晏綏肩上,斑駁,照得人暖洋洋的。
說也是巧,這才剛坐下,原行遮便又走了過來。
“還真是巧,不曾想在這方亭裏,又遇見了崔二娘子。”原行遮視線一轉,“噫,還有慎庭兄。”
“原先生安,日頭毒辣,不妨先在此處歇息一番。”崔沅綰也不知此人是成心還是無意,客套話該說還得說。
“真是巧。原先生老遠走來,竟是來了後才發現,亭裏有我二人。到底是日頭毒辣,連原先生的眸子都辣得模糊不清。”
晏綏話裏諷刺意盡顯,不過原行遮不在意。他好似隻能聽見崔沅綰說的話一般,也隻接著崔沅綰的話。
“這茶是我原家供的,二位可盡情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