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1 / 3)

主仁善,想給我們這些仆從找個謀生的法子,地生財,也能做娘子的嫁妝。”

晏家家大業大,自然覺著這番折騰是無用功。

“不必這麼麻煩。先前官家賜我百餘畝地,現今都造成了園。亭台水榭,花鳥林木,自然不比崔府差。婚後你我二人搬到那處去住便是,落個清靜,也不用再愁與不值當的人來往交際。”

崔沅綰說是,“若是搬到新園處去,那舊府如何處置呢?”

晏綏聽罷,驀地笑了聲,“城中多的是找不到住處的官員。一畝地買下來要比一年的俸祿還多,寒門升上來的官自然是負擔不起。待到搬出去後,多的是想租賃這塊地的人。人多價便會高,不愁府裏空著沒人氣。”

不知想到哪處,晏綏又將崔沅綰拉到身邊,握著她的手腕,發覺她今日並沒有戴那日送的金臂釧。

“是那金臂釧戴著不舒適麼?若是不貼肌膚,我再叫人鍛造一件。我倒真覺著,平日裏你的穿著太過樸素了些。不像高門貴女,倒像是哪家出來的野丫頭一般。”

崔沅綰覺著晏綏這話大有偏見,她的穿著可都是挑自己喜歡的。晏綏這話便是在說她的眼光不好。“莫不是非要穿金戴銀才叫華貴?若是成日裏隻糾結著穿著,那倒真是野丫頭作風了。”

晏綏被她回懟過去,倒也不惱。

“天熱,金不消酷暑,你不愛戴也合理。我早叫人打了對腳環,想著你戴上,定是無比驚豔。”

這話說得直白大膽,崔沅綰忙堵住晏綏的嘴,示意他息聲。

“還有人在場呢,不可胡言。”

雖是句埋怨,可在晏綏耳中,無意於嬌嗔。

他埋在桃紅豔李之中,卻不知崔沅綰心裏打著無數小算盤。

“不早了,我也問完了,先回去罷。”崔沅綰暗自用力,卻甩不開腰間擺著的手。

吳娘子見狀便做了送客姿勢,晏綏覺著無趣,拉著人便往外走。

此番事也便作罷,究竟原行遮話中有何深意,還待來日去究。

崔沅綰回了府,又被王氏叫過去訓了番話。晚間回了屋,才渾身舒坦,鬆了口氣。

崔沅綰歇在榻上,隻覺胸悶氣短。

秀雲端來冰盆擱到榻旁,見她麵有緋意,當她是害了羞。

“我見那晏家學士對娘子倒是真心好,又是送金銀珠玉,又是送錦緞絲綢的。”

崔沅綰瞥她一眼:“這便知足了?你當我這臉紅是羞的?還不是天熱,娘又交代一些話,把我氣得不輕!”

秀雲知說錯了話,剝了顆荔枝送到崔沅綰口中。

荔枝肉冰涼爽口,崔沅綰心靜了幾分。

“讓你備的一桶簽子都備好了麼?名字要寫對,不能含糊。”崔沅綰問道。

秀雲說是,雖不知是什麼用途。

想來那人是雛/兒,不經撩撥,每每親近一分,身下便硌得疼。

崔沅綰想到那晚晏綏耳垂泛紅的模樣,隻覺好笑。

第17章 十七:七夕

七月七,有情人七夕遊會,女娘乞巧,男郎乞聰明。旖旎繾綣的氛圍卻不屬於養娘。

晨起,府裏的漢子便忙著紮乞巧樓,朝養娘借花彩羅綢,又買了幾盞彩燈,慌忙搭建著。

今日女家要去男家鋪房,碰上七夕,任是老養娘心裏也有埋怨。

“要怪就怪晏家,定親過得飛快,這婚期也不與我家商議,先行定了下來。晏老是個武將,怎麼會顧念著中道有七夕要過?”王氏打著哈欠,聽到後院處幾聲非議,嚷了一聲,便沒人再敢開口。

王氏叫來幾位老養娘,吩咐道:“還好嫁妝都備好了,快挑些送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