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便是個坐不住的性子,今日隻更歡脫。
今日原行遮也來給公主祝壽,福靈公主掩不住好心情,總是往原行遮那邊瞥。
官家知她心思,開宴後便叫福靈公主四處玩去。又怕她惹出事來,特意叫都城一眾安人跟在她身後,人多力大,也是想叫安人給公主出出點子,早日把那原官人收為駙馬。
不過這幫安人也都有眼力見。誰不知這素來不近女色的晏學士覓了新婦,新婦還是汴京城裏多少男郎心頭的寶。
一幫安人圍著福靈公主,一幫圍在崔沅綰身旁,說著好話。
“今日是公主的生辰宴,諸位還是去在公主身前多轉幾圈罷,指不定自家郎婿就升了官呢。”崔沅綰說罷便轉頭走上另一偏僻小道去。
身後議論紛紛,她也不在意。少聽些奉承話,多做些利己事。這幫安人便是牆頭草,誰得勢便攀附誰。這樣的好友,不交也罷。
崔沅綰朝前方柳林裏走去,本想散散心,卻撞見了躺在石頭上把玩長笛的原行遮。
原行遮見她來便起身,依舊著鬆垮的圓領袍,頗有仙風道骨之姿。
不待原行遮開口,崔沅綰便覺晦氣一般轉身欲走。
“二娘子,留步。”原行遮急忙喚道。
“小官人慎言。你該叫我晏夫人。”崔沅綰說道。
“是我唐突了,晏夫人。”原行遮特意把“夫人”二字咬得黏膩不清,信步走來,又道:“不知原某給的信,晏夫人可曾堪破?”
“自然。”崔沅綰不欲多言,邁步走去。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原行遮這話倒是提醒了她,此番前來是找福靈公主套話,可不是肆意散步來著。
身後人沒再追來,崔沅綰七繞八拐,竟把自個兒給繞迷路了來。
生辰宴辦在偌大的公主府,隨意可見亭台樓榭。崔沅綰抬眸,眼前是座緊閉扇門的殿。隻有繞過這座殿,方才走通旁的路。
崔沅綰邁上台階,周遭很靜。偶有飛鳥掠過,更顯這處寂靜的滿是怪異。
“啊!”
剛貼近扇門,崔沅綰便被人給拉到了殿裏去。門隨即關上,殿外依舊寂靜一片。
身後人緊緊貼著她的身,將她抵在門扉,一手捏著她腰間軟肉,一手掐著她的脖頸。那雙手冰冷帶繭,好似在狎昵一般,此刻並未用力。不過隻是把手放上去,便能叫崔沅綰覺著喉管在被迫收緊。
呼吸難耐,崔沅綰不得不仰頭張口,拚命汲取著空氣。
那身陰冷骸骨的氣息她再熟悉不過,是不該待在此處的晏綏。
“為什麼要跟他說話呢?”晏綏低頭咬著崔沅綰脖下的衣襟,慢慢往下扯,露出那片青紫交雜的玉肌來。
“渝柳兒,我不介意在這殿裏來一次。”
話音剛落,殿外便傳來一陣歡聲笑語。福靈公主與那幫安人,竟朝這冷清的殿走來。
第27章
腳步聲與嬉笑聲愈發清晰, 在耳邊回蕩著福靈公主肆意張揚的笑聲,崔沅綰心裏慌得緊,忙示弱:“是他非要與我糾纏, 我心裏念著慎庭哥哥,誆騙他幾句, 趕緊跑了過來。”
崔沅綰說罷,見晏綏仍不鬆手,便反其道而行之, 索性閉眼調息,“拗不過你, 隨你去罷。”
這番置氣可憐樣倒是惹得晏綏心中一喜,忙拉著崔沅綰往殿內躲。正巧殿內有扇繡著千裏江山圖的屏風,單麵屏風厚重, 躲在其中, 外人自然看不到。〓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可晏綏仍未放過她,那手仍不老實, 四處煽風點火。崔沅綰握住晏綏作亂的手,低聲嗔道:“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