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3 / 3)

炔以麵露猶豫,“可開封府這次咬得緊,搶人怕是會暴露我們的計劃。”

晏綏不耐,“是開封府咬得緊,還是你存著私心呢?”%思%兔%在%線%閱%讀%

“屬下不敢!”炔以心裏發顫,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主子,主子一眼便瞧出了他的私心。

“她與那男郎的婚事早定了下來,約莫來年春日便會成婚。婚事一定,她便是別家新婦,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就都收起來罷。”晏綏歎口氣,淡聲說道。

話音落下,晏綏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話有失偏頗。誰說心上人與旁人有婚約就定會成為別家新婦呢。當初他與崔沅綰也是陌路人,婚事都是靠自個兒搶來的。

晏綏輕咳一聲,“世事無常,指不定就會出了變數,打亂這樁婚事。”

他也不知這番勸話被炔以聽進去沒有,隻是一想到崔沅綰,情思便如洪水一般傾瀉出來,再也沒法回頭。

“張氏的事耽誤不得,今晚我就要在明廳裏見到二人。”

明廳專門供晏綏親查一些案情,得官家諭令特許,就連皇親國戚也能關在此處,用酷刑逼問。裏麵關著的都是罪大惡極的囚犯,張氏與漢子進去,自然是晏綏私心作祟。

人是晌午抓到開封府的,晏綏時間卡的緊,自然是叫炔以劫獄。

“主子,這……”

晏綏知道炔以的為難處,不過並不在意,也不欲給他解圍。

“我信你能做到。”晏綏彎腰,拍拍炔以的肩膀,低聲道:“開封府推官與她走得近,此事做成,我會安排你見她一麵。”

炔以在暴雨中行事,衣裳被雨水浸透。他這次來沒有戴麵具,本是一張淡漠臉,聽到那個在意的人名後,耳垂也紅了起來。

天大的暴雨也比不上晏綏一句輕描淡寫的話。

他跟在晏綏身邊多年,自然知道晏綏這次要動真招。

“是。”

炔以起身,身影漸行漸遠。晏綏剛送了口氣,就見宅老打傘在雨中朝他跑來。

“學士,兆相喚你趕緊過去,說是朝裏出大事了!”宅老年邁,站定後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這是第三次了,若真有事,我早就該知道。”晏綏滿不在意地說道。

說罷,起身關門,想多陪陪崔沅綰。隻是門扉剛動起來,宅老便伸手攔住。

“學士,去看看罷。兆相那邊的人沒辦法進府裏,滿心焦急。他催你三次,定不是為了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宅老苦口婆心地勸道:“學士放心,幾位女大夫已經請過來了,就在前堂等著。待學士再回來,想必小夫人就醒過來了。”

宅老再三保證,晏綏才肯放下心來。隻是臨走前又交代幾句,無非是時刻注意崔沅綰的身子狀況。宅老自然點頭說是,送走這尊佛,如釋重負。

晏府裏可不止晏綏一人把心係到了崔沅綰身上,他一走,小廚房的女使都打傘竄了出來,趴在雕花窗子邊,仔細望著躺在床榻上的美人。

女使聽幾位消息靈通的養娘說,崔沅綰是在娘家遇險,被歹人所傷。女使半信半疑,趁著大官人一走,爭先恐後地圍在屋邊,往屋裏探頭,想多窺見崔沅綰一眼。

秀雲綿娘在小廚房裏守著熬藥的砂鍋,藥湯熬成後才敢折返回去。

本以為這屋旁會安安靜靜的,誰知竟被外院裏的女使給包了起來。

秀雲把藥盅遞給綿娘,輕咳一聲。

“幾位看著眼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