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1 / 3)

又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戰爭的殘酷。他們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知道國朝安定有多重要,知道官家對國朝而言有多重要。

正如那位禁軍所言,就是死,也得把這處守住!

禁軍士氣高昂,林之培下令備好弓箭,隻待夏昌點頭,萬箭齊發。他們坐在馬上,禁軍徒步跑來,優勢在自方。

偏偏這時夏昌也端起架子來。他就喜歡看這些慫人慷慨赴死卻徒勞無得,白做掙紮的模樣。

“不急,等人走近再說。”夏昌擺擺手,駁回林之培的請求。

可哪還有時機去等?好時機一旦錯過,便再也找不回來了。

距叛黨一百步,禁軍奔跑的步伐變小。

“保家衛國,活捉夏賊!”

烏壓壓的大軍及時趕到,馬脖掛著的鈴鐺響徹這片雲霄。高昂的士氣要把夜空也撕開一道口子,硬逼著灑下光亮。

援軍趕到,局勢就此扭轉。

第95章 九十五:戰敗

夏昌被身後這聲高呼震得身子一顫, 險些掉下馬。回頭一望,身後大軍壓境,紅旗豎在長杆上, 順風張揚。

那大軍是兩種裝束,暗衛軍甲胄偏黑, 禁衛軍甲胄偏紅。為首的是禁衛軍統領,他的小三舅。

夏昌清下嗓子,馬頭一扭, 朝何胄大喊道:“小三舅,一家人不做兩家事。不如跟我一起反叛, 到時還能分你幾杯羹!”

夏昌說的狡猾,帶動叛軍的士氣,眼下都放聲笑著何胄一幫人的無用掙紮。

這些兵還不夠塞牙縫的。想國朝數百萬人, 如今出來反抗的不過爾爾。夏昌意氣更甚, 方才說的都是客套話,何胄是執拗性子, 倔得跟頭驢一樣,早投靠新黨麾下, 哪裏還肯回頭。

何況何家與他疏遠,隻占個嶽家的名兒, 做的不都是背刺他的事麼?刀劍無情, 戰場上夏昌可不管誰是好的, 誰是壞的, 通通殺了就是。

何胄也笑著夏昌想法天真,腦子莫不是都在床上被情婦吃完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夏昌靠打仗起家, 估摸也沒想到自個兒終究會在戰場上一敗再敗。

“夏賊, 你再看看,我身後有多少兵!”

何胄吆喝聲剛落,千萬大軍自四麵八方奔走而來,與兩軍融入一隊。

“這……這……”

夏昌目瞪口呆,援軍是他們十倍以上,不僅如此,援軍的軍械竟是他先前偷換來的最趁手的那批!火藥炮彈,數不清的盾牌弓箭,鋒利的刀槍,貼身靈巧的甲胄……

怎會如此!他明明把這些軍械都藏到了郊外一處地下密室裏,這處隻有他與林之培知道。

夏昌睚眥欲裂,瞪著林之培,眼珠氣得要蹦了出來,“混賬豎子,你敢叛變!”

說著就把劍抵在林之培脖頸邊,劍身顫唞著,在林之培的脖頸上劃開一道口子,血液乍然流了出來。

“長史,你冷靜些,不是我做的!”林之培驚得丟掉了手裏緊緊攥著的匕首,原本是想趁亂捅死夏昌,自個兒披黃袍為皇。誰知這老不死的突然發瘋,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到他頭上,一副失了理智的模樣。

匕首落地,隨即被黃沙土掩埋。不過還是叫夏昌看見了個影兒。

夏昌氣得吹胡子瞪眼,怒聲道:“好啊,我把你當親兒子培養,你想要什麼不給你!你倒好,還想殺死老子!”

領頭的竟然內鬥起來,叛軍內部本就鬆散,好不容易聚起來的士氣霎時消散殆盡,隻剩無盡的懊悔懷疑。

“幹甚想不開做這造反事,打也打不過,難道要白白給送去性命麼?”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