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都有種漂浮在仙境裏的感覺。

可誰都知道這環境不太好消受,要想出門必戴口罩。

她忽然一怔,冉酒今天不會還要去工作室吧。

按理說是休息日,不過她的工作性質沒個準點兒,也不一定。

身後冉酒的聲音有點發啞,有點柔和,卻帶著獨特的清冷感。對方不知說什麼,她嗯了幾聲,說了句好的,幾乎沒怎麼說長句。

掛斷電話時容汀回過頭,果然似她想象的那樣,冉酒微彎著脖子,頭發有點淩亂,順著白皙的肩膀垂下,正好擋住了那點旖旎。

她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細指揪著被子的一角鬆鬆垮垮擋在前邊,還在看著手機。

被子幾乎看不出形狀,被團成一團放在床上,底下的純棉被褥早就脫離了原本的形狀,白色墊子隻露出一角,剩餘被冉酒嚴嚴實實壓著。

容汀隱約聽到是筱稚的聲音,走過去坐在床邊:“你要上班嗎?”

“不去。”冉酒搖頭,聲音輕啞:“我今天休息,剛才筱稚通知我接新腳本。”

“嗯?”

冉酒抬頭,調換手機屏朝她晃晃:“就是這個。”

容汀看到屏幕顯示分類,是一個百合劇,她有點驚訝:“你好久沒接過百合劇了。”

冉酒輕飄飄拿回手機,哼了聲:“不行嗎?你是不是怕我和別的女生合作?”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聲音帶了絲不自然的較勁,誰叫她昨天晚上太過分了。

“當然不是。”容汀反駁,卻又喜歡她現在的小脾氣。

昨晚兩個人經曆了一場鏖戰,沉浸在溫香軟玉裏是種難以言喻的感受,她變得不像往日怯然內斂。

冉酒包容了她,讓她放心地在她身上肆無忌憚。

她揉著她的腰親了好幾次,落在丹珠般的小痣上邊,落在她柔韌的小腹上,渾然忘了時間……

兩個人隻蓋著一點被子,冉酒本就是體寒體質,到了後邊容汀摸到的肌膚都是冰涼的。

昨晚的債總要現在來還,屋裏沒有空調,隻有個電暖氣,她把插銷插好就慢慢吹起熱風。

冉酒不自然地撩了下頭發,“又不冷”

“肚子還涼嗎?”容汀探過身子想幫她蓋的嚴實點,冉酒倏然向後蹭,躲出老遠,臉上慢慢浮起紅暈,“你才肚肚涼!你別想再摸我肚子!”

容汀的手停住,有點困惑,昨晚摸到的皮膚就是很涼啊。

冉酒睜圓眼睛盯了她半晌:“哼,你挼貓也挼夠了吧。”

她像是警惕的小動物,近乎呢喃地說話,又不自然咬唇,困頓又強撐著睜開的眼睛一點都沒有凶性,容汀又好想挼。

她知道小貓有點害羞,幫她把衣服放在那裏,“你再躺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這下冉酒倒是潛意識條件反射,不自覺地黏人:“你要出去?你幹嘛?去哪?”

容汀已經穿上外套,哄人的語氣:“買早點,你想吃什麼。”

“哦,那你快點回來嗷。”冉酒想了想,“我想要醬肉包和酸菜包。”

“知道啦。”容汀輕輕掐了下她的臉,肉眼可見很愉悅地出去了。

冉酒又在床上癱了片刻,有點不想動彈,滾來滾去,後來發現有點點怪異,通紅著臉爬起來躲去衛生間。

她身子被細心地擦過,隻是那裏仍然觸♪感怪異,她適應了半晌。

對著鏡子照時,她發現眼睛有很淡的血絲,由於出過汗,額頭被光線反射後有點油光。

容汀從來不嫌棄她,但是她在意。多虧剛才躲得及時,不然她又要親上來。

冉酒洗完臉,掛好毛巾,臉上又恢複了清透水潤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