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太嬌貴,容汀最後還是讓了一步兩個人買了軟臥的票。
走的那天早上是淩晨七點,容汀在前一天晚上把兩人的東西收拾好起來的時候天色還是黑的,她把熟睡的冉小貓從熱哄哄的被窩裏撈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屋子裏涼,這段時間冉酒沒穿吊帶裙,穿的是薄絨睡衣,軟綿綿地伏趴在她肩膀上聲音含糊又帶著溫軟,又撒嬌又抱怨。
容汀的耳根子軟,若是放在平時早就讓她繼續睡了。
可是再讓她睡下去都對不起那幾百塊錢的軟臥票。
她一狠心,開始給她穿衣服。
衣服上邊帶著涼意冉酒的眼睛快要像貓貓一樣呈倒半圓然而還是被冰了一下毛衣又紮到下巴讓她慢慢清醒過來。
她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穿好了容汀已經在那邊疊被子連她的也疊完了。
她知道自己回不去溫床裏邊了認命地趿著拖鞋去衛生間。
兩個人收拾的很快,洗漱也沒費多少時間,都收拾完就帶著行李出發。
明明是回自己熟悉的地方,冉酒帶的東西卻很少,隻有一個小型的行李箱。
容汀提了提那個箱子,那重量,就像是空的。
她驀然意識到,這樣的遠行冉酒經曆過多少次,至今早已變得波瀾不驚。
冉酒無數次離開家,或是到處流浪時,是否也是這樣提著很少的行李。
裏邊裝著什麼?
茫然?決絕?孤勇?
反正絕對不會是留戀。
這次她終於不是一個人走了。容汀給她穿了很厚實的衣服。
冉酒任她打扮,裏邊穿著羊絨衫和羊絨褲,外邊套著星空藍的長毛衣和淺藍色的牛仔褲。這身打扮降低了她平時的銳利和清冷感,多了些溫柔和恬淡。
容汀最後挑了件比較擋風的大衣給她穿上,很操心地把外邊的扣子一一係住,像是照顧自己的小寶寶。
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天色還是黯淡的,她們照樣在樓下的早餐店吃了早點,打車去火車站。
目前還不算是春運段,火車站已經熙熙攘攘擠了不少人,她們坐早上的車,差不多晚上七八點能到內蒙古b市。
在站台等火車時,冉酒的指尖蜷縮著,被冷氣激到,就將纖長的手指探出袖子來回搓。
容汀注意到冉酒不耐凍,幹脆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兜裏。她的手也不算熱,但永遠是溫乎的,兜子也還算暖和。
兩個人的手指緊扣,容汀把那點溫熱緩緩讓渡過去,冉酒趁車還沒來黏在她身上,又俏皮地在她臉上啵了一口。
這個吻都是帶著涼意的,容汀愣了一下,將她扣得更緊了。
盼天盼地把火車等來了,車裏溫度高,兩個人找到軟臥的車廂時裏邊還沒人,加上她們的票都是下鋪,放東西還相對方便。
冉酒在外邊被凍麻了,上車暖和過來,反而有點精神。
容汀打完熱水回來的時候,冉酒拉著她坐下,隻是靠在她身上,又什麼都不說。
容汀把帶著熱度的保溫杯塞到她手裏,“困的話可以睡一會兒。”
冉酒搖了搖頭,容汀肩膀的觸♪感明顯,側過臉就能看到冉酒枕在她肩膀上,小臉被壓得凹下去一塊,長睫很慢地撲閃著,不知在想什麼。
氣氛安靜了片刻,容汀問:“酒酒,我們回去住在哪裏?”
其實她並不在乎住在哪裏,冉酒從未和她說過那個地方有她的親戚,或是有哪裏能夠落腳的地方。
但是容汀總能感受到,每個人心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