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長串話說出去幾乎用盡了力氣。電話那邊瞬間陷入陷入沉默,再鈍的人也該明白話裏的意思了。
這話無異於晴天霹靂敲打在容母的頭上,她語氣緊張:“小汀,你什麼意思?
容汀還沒說話,容母緊接著說:“媽媽知道你倆關係好,別嚇我,你是開玩笑的,對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切解釋的話,忽然都堆積在嗓子眼。容汀很無力地說不是開玩笑,是真的。
容母那邊聲音冷淡,“過年你爸爸也會回來,等你回家再說吧。”
手機徹底掛斷了。
冉酒出去找了半天小賣店,硬是不知從哪薅兩個火腿腸和鹵蛋拿回來,鹵蛋塞到容汀手裏時,圓圓的,還帶著冉酒的體溫。
她癱在座位上,側過身抱冉酒,“老婆。”
“嗯?”
容汀嗅著她身上的香水味:“香香老婆。”
冉酒放下杯子:“我不是酒酒老婆嗎?”
容汀歎了口氣,“我們這兩天,是不是住在你家裏。”
空氣裏一片寂靜。
“你原來的家。”
冉酒的動作頓了一下,來這邊的時候,連她自己都差點記不得路,她的記憶裏,家的形象早就模糊了。
可進門的那一刻,她卻熟悉地知道每個臥室的方位,各樣物什的擺放,甚至連熱不了水的熱水器,總是堵塞的下水管道,漏水的燒水壺還和原來一樣。
她悶著聲說:“你知道了。”
容汀的下巴擱在她肩窩上,很迷戀她的香味:“嗯。”
她沒有責怪,也沒有好奇冉酒為什麼隱瞞,反正這件事知道就是知道了。
但是容汀顯而易見的很愉悅:“你那天晚上和我說,這裏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
冉酒沒想到是酒後失言讓她穿幫,但是再仔細想一想,露餡兒的地方太多了。
“我爸爸在的時候龐姨就和我們家關係很好,那陣子她家在帝都做生意,向我們家借過錢。”冉酒稍微回憶了一下,“後來我媽著急賣房子,賣的很便宜,龐姨就接手了。”
容汀眼睛睜得很圓,“那你上次是去找龐姨要借住嗎?”
“不是。”讓酒的語氣平鋪直敘,仿佛再說一個無關輕重的事情,“這個房子對她而言沒用,我就買回來了。”
“要是將來有一天我們在帝都混不下去,我們可以躲在這裏。”
她想告訴容汀,她這裏永遠有她的一席之地。
登機台已經通知登機了。
飛機起飛後,原本就不大的小城,漸漸變成了一個點。一望無際的草原仍然那麼廣闊,但是很快也消失不見,飛機往完全相反的南方飛去。
下了飛機,西潯的氣溫算不上冷,因為這邊的氣溫到了冬天仍然能維持在十幾度。冉酒鬆了口氣,把身上的厚大衣脫掉,理直氣壯地穿著毛衣衫。
容汀無奈,隻能堅持給她圍了圍脖,何況她最後也沒找著冉酒那兩件羽絨服。
出了機場是陳宏接她們,陳宏還是很話嘮,一路上各種插科打諢。
容汀猜,她媽應該是沒和家裏人說這件事。
她們家風比較開放,卻並不代表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隨著車子進入西潯的地界,裏邊的景色幾乎和夏天來的時候別無二致。快到地方時,冉酒輕輕靠在容汀肩膀上,“汀汀,我就不和你回家了。”
良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