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再有誌氣一點?”陵光氣笑了。
他撲倒安菲爾德的懷裏,張嘴咬住他的肩膀,惡狠狠的磨牙。
“發火啊,生氣啊,之前打我屁股的時候不是很霸氣?”
“我今天就把先夫抱上床,氣死你!”
這家夥!
完全沒有get到他意思的安菲爾德冷漠回答:“可以,我不介意,先生開心就好。”
陵光:???
這都能忍?
“啊啊!我生氣了!你們巫妖都是石頭嗎!”
陵光真的生氣了。
他知道這些家夥比較能忍,能忍常人不能忍,親手給自己戴綠帽。
但安菲爾德這樣的,陵光還真是沒見過。
明明就是生氣了非說沒有,醋也不會吃,若即若離的,如果不是知道這家夥喜歡自己,陵光還以為自己隻是他一個pao友。
所以陵光熱衷戲耍他,看他變臉。
可陵光生氣了,安菲爾德也隻是伸手維護住他的姿態,不叫他掉下去,還是不動聲色。
“哼!”
陵光冷哼一聲,對著這塊木頭看著就煩。
他拂了拂紅發,轉頭就想走。
衣袖被人拉住,他嘴角下意識勾起,故意問:“幹嘛?”
“你去哪?”安菲爾德問。
溫柔的陽光落在兩人身上,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陵光可以從地上看到他拉著自己的衣袖,挺拔的男人朝自己邁了一步。
陵光偏頭,半邊側臉埋在光影中,隻能看見他勾起唇角,漫不經心的擺手。
“去找二哥。”
他小聲抱怨:“誰叫你連生氣都不會。”
“笨死了。”
陵光評價完,噠噠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隻留下安菲爾德站在原地,像是一具沒有聲息的蠟像。
光明似乎都隨著他的離開而流逝,側移的陰影落在安菲爾德的身上,將他半邊身體籠罩在陰冷的黑暗中。
寒風吹動他的褲子,黑色的線條包裹著長腿,越發筆直修長,孤獨遺世。
係統小小聲抱怨:【吃醋他不高興,不吃醋也不高興,真難纏。】
[不,隻是我不是他該得到反應的對象而已。]
安菲爾德在他身後凝視著他的背影,眸中魂火跳動。
係統是徹底搞不懂了,它安靜的閉了麥。
另一邊的陵光也忍不住跟玄贇抱怨這件事。
“……這家夥真奇怪,又不吃醋又不生氣,隻會在意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玄贇:“或許,是因為種族問題?我還從來沒見過巫妖呢,聽西方的妖怪說,巫妖總是很奇怪。”
“哦?什麽巫妖能忍受自己床上的人惦記著別人?”陵光挑眉,並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