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暖說完之後便一直看著裴弦煬等著他的回答,然而裴弦煬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眼睛裏麵的溫暖一點一點的消失,最後嘴角的笑意也完全的消失。
怎麼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祁暖疑惑間又慢慢的低下了頭,在她的視線裏,裴弦煬握著她的手正慢慢的放開,上麵暖人的溫度也漸漸的失去了暖意。
「弦煬?」
裴弦煬眨了眨眼睛,裏麵迅速的重新裝滿了笑意,「小暖,不用為我感到抱歉,因為我對你的喜歡從來都不是不求回報的型別,我之所以能夠付出這麼多,忍耐這麼久,是因為我堅信小暖你會永遠陪在我的身邊,小暖你,永遠都不要因為我感到抱歉,也不要因為這些抱歉將你交給我。我一直都想要的是,一個完整的你。」
「什麼?」
「所以我不是大公無私的人,小暖你不必感到抱歉而獻身與我。」
本來溫馨的氣氛因為他們之間的對話而顯得嚴肅,但是經過裴弦煬說了這些真話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氣氛突然沒有那麼凝滯了。
重新拉上祁暖的手,然後拉著他繼續往前麵走,裴弦煬眼睛裏麵的暖意滿得幾乎要溢了出來,「上一刻我拉著的是前一刻小暖的手,這一刻我拉著的是現在小暖的手,拉著的是……我在她心裏的位置更深了一點的小暖的手。」
祁暖這才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她以為……裴弦煬放棄她了。然後也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有些不好意思,臉羞赧的有些微紅,似乎或許她是第一個向男人說出獻身的話的。
就在祁暖不好意思的那一刻,一直走著的裴弦煬突然停下來,笑著看著祁暖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羞澀呢,原來我的小暖也是一個會害羞的人,像是一個小鬼一樣,不過什麼時候的小暖我都喜歡。」
不得不說,相比較另外一個男人,裴弦煬對著女人說情話的語句是順手拈來。
祁暖咳嗽兩聲,提醒裴弦煬注意周圍環境!
而經過裴弦煬這樣一說,剛剛祁暖醞釀了那麼久的情緒,說了那麼多的話,突然現在想起來……完全就不正式,也確實一點都不像一個成年人說出來的話,倒像是非常繄張之下坐下的決定,不慎重。
裴弦煬卻好似沒有注意到祁暖的淡淡悔意,而是用非常可惜的語氣感嘆,「哎,我其實是非常喜歡你的那個提議的,你要知道,要一個男人忍著欲.望不佔有自己喜歡的女人,那是什麼樣的折磨。不過呢,為了以後我能夠更加幸福的和小暖在一起,我呢,會一直一直的等著小暖自願待在我身邊的那一天。說起來,前兩天你回來得比較晚,這樣好了,為了彌補我呢,從今天起,小暖你盡量不要晚回家,獨守空閨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說到後麵,裴弦煬的語氣已經變得異常的可憐了,甚至還趁機提出自己的意見來。
頓時祁暖噗嗤的笑了出來,連連點頭答應。
而這一件事情,也暫時告一段落了。
而傅寒琛那個男人,似乎在聽了祁暖的那些話之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在這些日子裏再也沒有出現在祁暖的眼前,而祁暖……則是隱隱的感受到身邊的陌生人多了起來,跟著她身後的車也越來越多。
看上去還真的是把她的話給聽進了耳朵裏麵,不會遠離她,不會離開她,但是也不會給她更多的昏迫感,但是祁暖知道,這些都是傅寒琛的手段,那個男人……真的不會放她走。
與此同時,答應許家參加樓盤剪綵的日子也如時到來。
許家……許家啊。
說不清楚的感嘆從喉嚨裏輕輕溢位,纖長好看的手指輕樵在白紙上麵寫著的兩個張揚有力的國字上麵。
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