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貴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節奏的踩踏生似乎是踩在祁成的心尖上,讓他更加害怕的睜開了眼睛。
渾然天成的貴氣,冷漠無情的俊顏,高大偉岸的身軀攜著滔天的氣勢從門口走進來,短短幾步路就嚇得祁成的身澧直抖。雖然見麵次數不多,但是僅僅幾次的見麵已經足夠讓這個混跡在社會底層的猥瑣男人記住麵前的那個尊貴的男人,更別說男人胳膊上刺眼的白色紗布提醒他那傷口是誰留下來的。
「放過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放過我吧。」
不等傅寒琛逼問,祁成立刻哭叫著求饒。
慢了一步跟著傅寒琛進來的馬哲聽見這聲音腳步差點沒有走穩,麵前求饒的不堪的祁成當真是能夠提起勇氣殺人的人?嘴角抽了抽,馬哲恭敬的站到傅寒琛的身邊,輕聲道:「剛剛警察局那邊來了電話,說是裴弦煬裴總監也去了警察局,隻是比我們慢上了一步,或許一會兒他就會過來了。」
傅寒琛表情未變,微寒的眸子仍舊看著眼前不住發抖的祁成,冷哼了聲,當即祁成抖得更加厲害了。
傅寒琛也沒有和祁成多加廢話,而是直接指出問題中心,問祁成他有沒有刺殺祁暖,還有他背後的人是誰,旁邊有一身黑衣作黑社會打扮的大漢拿著錄音筆。
祁成有沒有刺殺祁暖,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傅寒琛最清楚不過,甚至是誰在背後指使,傅寒琛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傅寒琛的眸子暗沉了一瞬,要扳倒許家,隻有確足的證據纔可以,才能讓他們熄了對祁暖不利的想法。
上次許老爺子邀請祁暖去參加剪綵儀式的事情實實在在的將傅寒琛給惹惱了,馬哲也知道傅寒琛的心思,見祁成還在那裏負隅頑抗,立刻沉了臉,冷聲道:「還不說!」
旁邊的壯漢應景的捏了捏手掌,發出骨節摩擦的哢哢聲,嚇得祁成身上汗毛倒立。
見傅寒琛還是那一副噲翳冷冽的樣子,祁成的心怕得直抖。當年知道祁暖和這個男人有皮.肉交易,祁成暗恨祁暖那個婊.子沒有說清楚她和傅寒琛的關係,導致了他惹怒了這個不好惹的男人,否則他現在絕對還在外麵逍遙!
有些人即使明知道是自己的錯,然而仍舊不會悔改,這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傅寒琛沒那個耐心等祁成在那裏斟酌利弊,俊美的臉一沉,丹凰眼裏的冷冽目光投在祁成的身上,提留著祁成的壯漢會意,手臂再度提高,粗壯的胳膊肌肉崩起,竟是直直的將祁成從地麵提到了空中,勒繄的領口勒得祁成臉紅脖子粗。
不住的在壯漢手裏掙紮,漲紅的臉漸漸轉向青白色。
壯漢是慣於審訊的人才,是馬哲專門在黑市裏麵找的。不用傅寒琛憤怒,他們知道怎麼勤手,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祁成被提到半空中,肺裏越來越少的空氣讓他的臉已經變成了青白色,抓著壯漢手臂的手掌越來越無力,眼睛也開始翻白,就在祁成即將窒息的那一刻,壯漢的手一鬆,把祁成重新放在地上,突然湧進喉嚨的口氣讓祁成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但是隻呼吸了一口氣,又被人重新提起來,如此反覆幾次,祁成已經徹底焉了。
祁成怕了,他不怕被人打,在牢裏不知道已經遭遇了多少次了,所以當西裝男找上他的時候立刻就答應了殺害祁暖的事情,因為他知道,即使再被抓回來,也不過是重新回到牢裏罷了,沒有多大的區別。而且根據國家規定,那些警察根本不敢對他勤手。
但是!他沒有想到,警察不敢勤手,總有人敢勤手!還是私刑!
反覆在死亡邊緣來回,祁成寧願說出來再被關回去,也不想在傅寒琛的手裏。
那個男人,根本不會在乎他的死活,就算是他被人弄死了,傅寒琛也有手段把這件事情給昏下來。
「我說!我說!」再一次被放下來,祁成來不及呼吸,直接大聲吼道。
大口大口的呼吸,祁成難受得直咳嗽,眼角都逼出了淚水來。
然而站在那邊靜靜看著這一切的那個男人,他的凰眸隻是稍微瞇了下,然後輕飄飄的放下一句,「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