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輕鬆讓祁暖的心情也不出,裴弦煬跟著臉上的表情也更加柔和,平和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愛蓮·華的廣告拍攝日期到來。
這日祁暖正在化妝室裏準備,旁邊就是戴侖,他正在指印造型室該給祁暖怎麼樣準備造型,祁暖這次佩戴的珠寶正是戴侖設計的,因此該如何能發揮出珠寶最大的光輝隻有戴侖最明白。
就在眾人準備拍攝的時候,公司裏麵卻是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許若言?」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祁暖看見外麵正和戴侖說著話的許若言,讓旁邊的造型師停下來,起身往外麵走去。
許若言是千辛萬苦求了許晟許久纔得到出門的機會的,因為痛穆心慈說話不大不小,許晟發了大怒,許若言已經被鎖在許家裏麵好幾天。這還不是讓許若言最為難受的,更為難受的是在這期間她投的稿子過了愛蓮·華的初審,而她竟然是不能前往,平白丟失了這個機會。
許若言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愛蓮·華都不接受她,可能是因為以前的抄襲,好不容易等到愛蓮·華忘記了這件事,她成功了,但是卻又平白丟失了機會。
她如何能不很?
「戴侖,你好,我是這次愛蓮·華投稿的設計師,因為前幾天我沒有時間出來,所以便失去了機會,我想你能不能幫忙再給我一次機會?」許若言說話沒有麵對祁暖的倨傲,反而看著有些討好。
戴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濃眉皺了下,藍色的深邃眼睛裏有許若言看不懂的神色,美國人大多都直來直往,沒有回答,反而是直接把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你認識薇芙妮?」
薇芙妮?
許若言表情一僵,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耳邊太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她竟是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
「戴侖?」這時在一邊看夠了熱鬧的祁暖才走了出來,開口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戴侖見祁暖出來,立刻誇張的鬆了一口氣,要知道麵對這個和祁暖長得一模一樣的戴侖,又想起強森偶爾提起的祁暖的事情,立刻知道了是什麼原因,既然祁暖出來,他立刻找了個藉口轉身離開,恰好強森也在那邊,戴侖立刻就走了過去。
許若言好像是被祁暖突然出來給弄得怔愣住了,又見到戴侖慌裏慌張離開,一時間竟然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時,祁暖就站在她的對麵戲謔的看著她。
臉上畫著的精緻妝容,脖頸上帶著的璀璨珠寶,許若言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厲起來,又礙於旁邊的戴侖,不敢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隻能低聲喝到:「祁暖!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算計人了,也是,兩年過去,你再不長進我都替你丟臉。」
咬牙切齒的呼喝祁暖,祁暖卻是微微一笑,許若言言語中的意思祁暖再明白不可,看來許若言是明白了她這幾天被軟禁在家裏麵是她的手筆了,也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隱瞞,許晟要教訓許若言,腕口說出來也正常。
隻是許若言將那事看得重,在祁暖在這裏卻是不足一提。
因此當許若言以為祁暖會同往常那樣駁回她的話的時候,祁暖卻是看著愛蓮·華的公司說道:「你這是來找戴侖嗎?因為愛蓮·華設計稿的事情?」
祁暖不說還好,一說許若言更憤怒,尤其是看見祁暖脖子上帶著的那一串璀璨珠寶更是嫉妒得眼珠都紅了。
「所以你這是要讓戴侖不給我機會了?」許若言挑釁祁暖。
如果一般人聽見這話,一定會避嫌反駁,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祁暖竟然是順勢說道:「沒錯,戴侖同我的關係很好,若是我不讓他給你一個機會,他自然是不會給你機會。而我,又為何要給你機會?」
當即,許若言的臉就一陣青一陣白,煞是好看。
當初找上許晟是為了穆心慈能夠在許家過得好點,沒想到還順著讓許若言丟了愛蓮·華的機會,現在倒是讓祁暖心裏痛快了很多。而許若言的變臉最是讓祁暖心裏舒暢,那邊戴侖已經叫祁暖過去拍攝了,祁暖臨走之前靠近許若言,在她的耳側低聲說道:「許若言,你也別感到驚訝,畢竟到了後麵,我們不死不休的局麵會更多,當年你給我的那些侮辱,我便都要你還回來。」
說完之後,祁暖便轉身離開,留著僵直的許若言愣愣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