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若牽連伯府,能落著什麼好處。

慕正成神色陰翳:“我既是嫡長子,父親為何遲遲不立世子,讓我得以繼承伯府。”

“難道不是因為一直以來四弟都比我做得好讓您猶豫不決麼。”

慕史進頓住,他確實猶豫,而這其中也有老夫人安氏的緣故,她一向偏愛小兒子,吹吹枕頭風就難免也讓慕史進一直沒有做出抉擇。

現在,老夫人安氏早就暈死過去,被人抬去了後麵。

慕正成想要安定伯府,卻也有更大的野心。

慕史進一輩子都想讓安定伯府再進一步,慕正成何嚐不是如此,他被端親王說服,既然有個機會放在麵前,為什麼不試一試。

隻不過,如今輸了。

到現在,他卻是沒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輸掉的,怎麼陛下突然就知曉了一切,毫無征兆便圍困了端親王,以至於現在連帶著他和孫氏……

裴妙珩這時展開聖旨道:“陛下聖明,禍不及他人,看在祖上有功和慕大人多次立功的份上,便隻逮捕你和孫氏兩人便罷。”

“至於安定伯府,此後沒有安定伯了,這已經是陛下格外開恩了。”

“最後再叫您一聲安定伯,還不領旨謝恩。”

慕史進臉色僵硬地走上前,跪謝隆恩。

站起拿到聖旨的一瞬間,慕史進就承受不住向後倒去,步了老夫人安氏的後塵暈倒,被下人們連忙扶到了一旁。

慕正成和孫氏被帶走,慕紀兆和慕思婉惶惶不安,尤其慕紀兆充滿恨意地看向慕書玉。

但他此刻卻決不能做什麼。

伯府一朝崩塌,父母也被抓走,他什麼都沒了,怎麼與慕書玉抗衡。

或者說,他本就一直沒有能力對抗慕書玉。

慕書玉已是被陛下看重的大臣,他卻仍在府裏,毫無建樹,別人提到他,也不過是一句伯府長房的長子罷了,現在,連這個身份也沒有了。

對了,裴奕殿下呢,端親王一家被帶來京城的路上,殿下這時如何?

沒多久,不用慕紀兆特意打聽,就知曉了裴奕的處境,他被關在端親王府,不許進出。

裴奕被天晟帝囚禁了起來。

聽說崔瀾進宮求情去了,畢竟裴奕的母親,也就是端親王的側妃崔芙是崔先生的親妹妹。

如今端親王謀逆,身為側妃也決不無辜。

但崔瀾的求情沒有任何作用。

陛下念舊情,未曾斥責於他,但這件事情此後便不許崔瀾再提及。

涉及皇家,崔芙的身份再高,難道還高的過端親王,端親王是天晟帝的嫡親弟弟,他若不能被赦免,崔芙自然也是如此。

因為端親王一事爆發突然,京城裏又牽扯出幾名官員下獄,一時之間,朝堂上風聲鶴唳,大臣們都繃緊皮子,不敢有絲毫不妥做錯之處,就怕在這節骨眼觸怒陛下,也被責罰。

而京城裏,街道上來回巡邏的侍衛明顯增多,百姓們也減少出門的時間。

這個冬天更顯冷清。

沒有了安定伯府,但慕書玉、慕正朗卻還是有官職在身,伯府也並未被抄家收回,隻不過寫著安定伯府的牌匾被摘了。

陛下對慕書玉的態度一如既往,這也給出旁人一個信號,安定伯府是安定伯府,慕大人是慕大人。

陛下並沒有因為端親王一事而遷怒慕大人。

不過也是,慕大人從小未在安定伯府長大,本就與安定伯府上的眾人不親厚,慕正成行事當然也牽扯不到慕大人的頭上。

倒是聽說本來孫大人的兒子孫進未在京城,陛下下令將孫大人一家下獄,便命人前去將孫進捉拿歸案,不知孫進離開京城是要做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