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相似,一時間想不出來秦老將軍是個什麼模樣。
還是說,柔嘉郡主到了宮中,才變了許多呢?
也是,這樣被強硬叫進宮來,拒絕不得,與家人分離,時時都可能出點什麼事被永遠留下來。
換誰都是要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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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宮內,沈允信看著那又一次出現在地上的斑斑血跡,臉色難看異常。
身後跟著的太監心驚膽戰的,一句話都不敢說,隻跪在地上等著沈允信發話。
這時,寧海全回來了,見太監跪了一排人,板起臉來,“還留在這兒做什麼!礙眼的東西!還不快滾出去!”
話畢,寧海全沒進去,笑著給沈允信請安,又將瑤林宮問到的話稟報上去。
沈允信聽了這話,回過頭來,鷹隼一般的眼睛直盯著寧海全,剛要說什麼,瞥見那站起身要走的太監腿上沾了些許血跡,冷聲命令,“髒了,把那雙腿砍了。”
太監當即脊背發寒,愣在原地,慌忙跪下磕頭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沈允信卻不管,瞥了一眼那因跪下求饒而沾上血跡的手,“手也砍了。”
太監整個人呆在原地,連求饒都忘了。
其他兩名太監進來,拽著他的手臂便將人拖出去行刑。
寧海全低下頭,知道還有幾個太監是跑不掉的,也沒替他們求情,隻問:“皇上,這宋清河所言……是否要將她拿了,叫詔獄審一審?”
沈允信腦中浮現那抹身影,搖了搖頭,“她不會說謊,定是有人裝神弄鬼,好借她的嘴說出這話。”
寧海全猶豫一瞬,還是勸道:“可……是否也太巧了些,正好叫她起夜時瞧見了。”
沈允信冷冷看向寧海全,臉色更難看幾分,“你質疑朕?”
寧海全忙低下頭,弓著腰說:“奴婢不敢!皇上聖明!那此後又該如何往下查呢?”
沈允信冷笑,“等。他們必然還有動作,想來還有下一回。”
寧海全應下,抬眸瞥見沈允信額角的汗,暗暗心驚,難道連皇上都相信了嗎?
三日之後,沈允信在福康宮與大臣商議政事,正說到要緊處,頭頂卻忽然掉下什麼東西。
砰的一聲——
那東西直直砸在禦案上,還不知是什麼水,濺了沈允信一臉。
眾人忙朝禦案上看去,發現竟是一隻去了腦袋的貓。
而那漸到沈允信臉上的,正是貓的血。
這……這可是大凶之兆!
大臣們麵麵相覷,忙跪下來,由領頭的大臣對沈允信說:“皇上!這可是大凶之兆!請皇上下令,讓欽天監的大人算個日子,好祈福驅災!”
沈允信本不信這些,可接二連三的異常,加上這大臣忽的一聲大凶之兆,叫他下意識信了。
本就緊繃的那根弦,更是繃得緊,叫他下意識去相信,相信這些鬼神之說。
“對,對,是該如此!寧海全!”沈允信站起來,也不管臉上身上的血跡,隻管叫寧海全進來。
寧海全聽見這聲音,隻當是出了什麼事,忙進來一瞧,卻被屋內情形嚇著了。
他小心翼翼走進去,瞧著沈允信身上血跡,眸光微動,想著是否出聲提醒。
可沈允信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隻一股腦將祭天祈福的事情吩咐下去,還叫欽天監的人趕緊過來。
寧海全一怔,想勸說兩句,卻吃了沈允信一個狠狠的眼刀,最終將到了嘴邊的話盡數吞了回去。
欽天監的人來得很快,一聽沈允信的描述,當即跪下來,說是死者有怨氣,才回來將皇宮攪得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