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 你與我一起走吧!”柔嘉郡主的話,叫宋清河從胡思亂想中回神。
“這不行的。郡主, 奴婢是宮裏的, 您要帶走, 也隻能帶走您帶來的人。”宋清河話說到一半,便見柔嘉郡主百般不願意地抓住她的手。
“可……可這兒不好,你留下來,我擔心你。”柔嘉郡主紅了紅眼睛,拉著宋清河的手,輕輕靠在她身上。
“奴婢在宮中多年,自會照顧好自己。待一切都……往後會好的,待求得出宮恩典,奴婢再出宮尋郡主。到那時,想郡主早已回來了。”宋清河笑著,安撫地順著柔嘉郡主的背。
柔嘉郡主還是萬分不舍,拉著宋清河又說了好一會話,才叫她去瞧瞧喜鵲二人收拾得怎麼樣了。
宋清河也忙活起來,前前後後盯死了,叫宮女太監們都幫忙收拾東西,將皇後的賞賜也一並帶走。
這日下午,宋清河送走柔嘉郡主,獨自一人回了瑤林宮。
沒了主子,宮人們自不會留這般多在瑤林宮。
他們本是瞧不起柔嘉郡主,可這幾日相處下來,也覺得這主子是真真好性兒。因此想到要換主子,心中多少有些不願意,更想起柔嘉郡主的好來。
宋清河回去的時候,正聽見他們說起柔嘉郡主平日如何寬待宮人的。
她聽了也不言語,隻從他們身後走過,驚得他們連忙站起身,低著頭不敢說話。
“都回去休息休息,想來今明不定什麼時候,便要給你們安排新差事了。”宋清河也不責怪他們,隻囑咐一聲,便徑直往自己屋走去。
宮人們麵麵相覷,回過神來更是麵上一喜。
這時,宋清河想起什麼,回過頭看他們,“但這兒的活也不能落下,可別臨走還叫人罰一頓。”
宮人們連連點頭應下,當即散開去幹自己的活兒。
宋清河進了自己屋內,關上門往裏走了兩步,才發現屋內坐了一個人。
“殿……”宋清河倒吸一口涼氣,忙跑過去,壓低聲音喚他,“殿下,您怎的來了?”
“原本還擔心你管不好下頭的人,現在看來,是多慮了。”沈洺看她一眼,朝另一張凳子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坐。
“都是殿下教得好。”宋清河俏皮地笑起來,打量著沈洺,見他毫發無傷,才放下心來。
“到我這兒就露餡。可叫外頭的宮人瞧瞧,他們掌事姑姑私底下是什麼模樣。”沈洺話語間隱隱帶了幾分笑意,明顯心情不錯。
“殿下,您還做了什麼?沈允信怎麼就相信了呢?”宋清河眨巴著眼睛,滿臉都寫著好奇。
“謝玄姝恨透了他,更不願再過那樣的日子,挑了我這條船上,自是要下狠手表一表忠心了。”沈洺並未明說,但宋清河多少也能猜到。
謝玄姝是最貼身與沈允信接觸的妃嬪,能做的事,能下毒的方式可比尋常人要多得多。
不過究竟是做了什麼,沈洺依舊沒明說。
但既是謝玄姝的手筆,宋清河也無意多問,左不過就是下毒,區別隻是下什麼毒罷了。
“秦莞莞走了,尚不知沈允信會不會插手你的事。若他不插手,有皇後在,你想來也不會去什麼太差的地兒。若是……”沈洺皺著眉,未盡言語間,滿滿都是對宋清河的擔憂。
“奴婢明白的,想不會有什麼事,且您不是就快要……快要來接奴婢了嗎?”宋清河笑笑,提起沈洺屢次承諾。
沈洺的目光停留在宋清河身上,想牽起她的手,卻又覺得不妥。
他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