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道:“我盡快,你這段時間盡量別冒尖出頭。無論碰見什麼事,便是沈允信要殺我,你都隻管保住自己。”
沈允信要殺沈洺?
宋清河微微瞪大眼,心說這怎麼能隻管保住自己呢!
“那怎麼行呢!”宋清河想大聲反駁,卻又怕叫外頭宮人聽見。
“你得給自己留退路。”沈洺看著宋清河那帶了幾分怒意的小臉,更堅定心中想法。
“可……”宋清河恨不讚同,但沈洺神色認真,明顯是不容置喙,也不好再說。
屋內安靜下來,宋清河不再說話,隻等著沈洺說。
沈洺卻看著宋清河,移不開眼,似是少看兩眼便瞧不見了一般。
“我記得你生辰是在……七月初七?”沈洺突然出聲,略想了想,看著宋清河問。
“對,七月初七。殿下怎麼知道?”宋清河問出口便後悔了,這事兒定是盛十六或是別的什麼人去查的。
“之前查過你。”沈洺倒是坦然,並不隱瞞,隻垂眸想了想,才接著說,“七月初七,我給你過生辰。”
宋清河一雙丹鳳眼瞪圓了,直看著沈洺,似有些不敢相信。
可她心裏是信的,不知何時開始,她已將沈洺當做自己人,當做那個可以無條件相信的人。
“好,奴婢信殿下。”
宋清河笑得眉眼彎彎,露出唇角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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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河的調令來得很快,皇後跟前的大宮女來傳的令,說是叫宋清河到鳳儀宮去當差。
雖說品級不如從前,但到底是鳳儀宮,不比從前差。
但沒等宋清河回答什麼,便見寧海全帶著人進來。
“皇上有令,叫宋清河到禦前伺候筆墨。”寧海全揚起下巴,打量著宋清河,見她眸中閃過一抹不願,笑容更為譏諷。
“寧督主,皇後娘娘已調了宋清河到鳳儀宮,這……”大宮女見狀,為難地說。
“皇上的命令,咱家也沒辦法。不然……你與咱家一同回去,到禦前去跟皇上說?”寧海全笑意不達眼底,料定了那大宮女不肯為了宋清河做到這等地步。
是了,誰會為一個不熟悉的人,豁出去到這等地步呢。
宋清河心中暗暗歎氣。
“既是皇上的命令,奴婢自是無有不從。”宋清河扯了扯大宮女的衣袖,朝她搖搖頭。
“那趕緊收拾收拾,跟咱家回去吧。”寧海全話音落下,當即有太監為他搬來椅子,讓他舒舒服服在院裏坐下。
宋清河連說兩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匆忙去收拾了出來,跟在寧海全身後往福康宮去。
寧海全走在前麵,身邊跟了許多太監,分散在宋清河前後,倒像怕她跑了一般。
宋清河卻沒有半分逃跑的想法,隻看著寧海全的背影,莫名想起上回被他帶走的情景。
同樣是跟在對方身後,可寧海全的態度,那可是天差地別。
更別說上回是去謝恩,這回是去當伺候筆墨的宮女。
宋清河心裏不是不怕,隻是沈允信的命令都到了瑤林宮,她便是害怕也無用。
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清河心底暗暗歎氣。
到了福康宮,寧海全將宋清河帶到西暖閣外,便轉身離開。
宋清河多少還是有些怕沈允信的,站在外邊有些不敢進去。
可不敢進去又能怎麼樣呢,早進去晚進去,都是要進去的。
暗暗鼓勵自己一番後,宋清河才鼓勵勇氣往裏走。
進門之後,宋清河也不四處張望,隻徑直走上前,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跪下請安。
沈允信停下筆,目光停留在那一身草綠衣衫的小美人身上,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