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清河,我是錦衣衛指揮使!”顧西洲笑著,瞧著宋清河沒什麼事,才鬆了口氣。
“哦哦,差點忘了。”宋清河答應著,捂住嘴笑。
“你放心,除非皇上下令,否則隻要我在,便不會叫旁人傷你。”顧西洲想到宋清河被關進來,眸中閃過一抹狠戾,對沈允信更多幾分不滿。
“嗯……謝謝小公爺。”宋清河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想到自己不知道還要被關多久,神色難免黯淡。
顧西洲瞧了更是心疼,想多與宋清河說兩句話,便見守著外頭的千戶過來了。
他立時明白是來了沈允信的人,揮手叫宋清河趕緊回去,才收拾情緒,往外走去。
宋清河回到方才那張床上坐著,雙手放在膝上,多少有些局促。
沈允信的人來了,他們想做什麼?要對她用刑了嗎?
到了這個時候,宋清河終於害怕起來。
外麵傳來腳步聲,宋清河睫毛一顫,抬頭看去,發現來人竟是寧海全。
寧海全臉上帶著譏諷的笑,自上而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宋清河一番,更覺解氣。
雖說這宮女倒也沒真做什麼得罪他,但叫他不高興了,便是要得到如此下場的。
可惜沈允信並未下令折磨她,他不方便下手。
否則,他定是要宋清河脫一層皮!
“寧督主,瞧也瞧過了,該回去向皇上稟報了吧。”顧西洲跟過來,冷著臉提醒寧海全。
“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宋清河在詔獄一根頭發都不能掉,咱家不得看仔細一些,才好回去向皇上稟報!”寧海全哼哼兩聲,又多看了宋清河兩眼,見她神色間帶了隱隱害怕,這才舒心一些。
“嗬,牢房就這麼大,寧督主要瞧多久才算完?且皇上這命令……寧督主在,我可不好保證宋清河毫發無損。”顧西洲冷笑。
“你!”寧海全聽出顧西洲在嘲諷自己偷偷摸摸對犯人下手,氣得一瞪眼,卻又想到壓根不在場,此事並非委托給他,又覺舒心,“罷了!咱家還是早些回去稟報皇上吧!望你別真將人看出事才是!”
顧西洲又是冷笑,此時他已經懶得搭理寧海全,隻等著對方自己離開。
寧海全也不願在這裏看顧西洲的冷臉,冷哼一聲,招呼也不打,轉身離開。
待寧海全走了,宋清河才看向顧西洲,忽的想起一件事,小跑著到牢房門邊上,小聲問:“我進詔獄來,會讓姐姐的日子過得更難嗎?”
顧西洲一怔,沒想到宋清河到了這種時候,竟還能想到自己的家人。
實話說,顧西洲是感動的。
但他也有些不高興,不高興宋清河不能多想想自己,總想著別人好不好。
“我回去瞧瞧,若有消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顧西洲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承諾道。
“嗯,謝謝你。”宋清河點頭,垂眸想著宋清雲,心中滿是擔憂。
因著宋清河的囑托,顧西洲回到成國公府之後,特意叫小廝去請顧西驊過來。
顧西驊來得很快,沒一會兒便跟在小廝身後進來。
一進門,便笑著喚顧西洲,“大哥,今日竟這般早回來,還喚我到寸心齋來了,真是稀奇!”
顧西洲抬眼看他,也跟著頗為敷衍地笑了兩聲,“都下去,我與二弟有話要說。”
聽顧西洲這樣說,顧西驊也嚴肅起來,揮手叫自己的小廝也下去,看著他們帶上門,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