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忘記國師了?
保險起見,莫離特意寫了封文書,蓋上他的國師印,做正式邀請,一道令,兩道令,三道令未念完,春宵便來了。
秋軟軟瞧著騷包的紅衣男納悶,怎麼春宵是男的?剛聽名字還以為是女的呢。
“國師大人著急傳召小妖有何要事?”
莫離沒打算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和他說了要求,要他讓全村人入夢。
春宵倒是沒有猶豫,一口應下了,隻是他還另有要求。
聽到他說另有要求,莫離和秋軟軟一點也不意外,隻等他提要求。
春宵似笑非笑地走到秋軟軟麵前,說道:“也無需其他的,隻請夫人睡一覺做個夢便好了。”
莫離麵色不善,春宵解釋道:“國師放心,隻是做個夢,對夫人無礙,小妖願以妖丹作保,絕不會傷夫人分毫。”春宵說著,將妖丹從體內取出,交給莫離。
莫離麵色稍霽,卻還是沒應下他的要求,看向秋軟軟,說道:“既是需軟軟入夢,該由軟軟決定的。”
秋軟軟看他鬆口便知此事可行,沒有多想,也就點頭應下了。
得了秋軟軟同意,春宵便開始施法,秋軟軟哈欠還沒打完,就在莫離懷中昏睡過去。
夢中她又回到了幼時住的小屋裏,屋裏黑漆漆的,她趴在窗後麵看著院中緊關的門,不知趴了多久,院門開了,爹爹背著背囊大步邁進來,秋軟軟剛想去迎爹爹,突然想到什麼,看向爹爹身後,他呢?怎麼沒和爹爹在一起?
誰呀?跟在爹爹身後人是誰呀?秋軟軟突地想不起來了,可她為什麼印像中有個比她略長幾歲的人一直跟著爹爹?
秋軟軟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沒有再想了,開門將爹爹迎進來。
可沒想到這個錯覺會一直伴隨著她,每回爹爹回來,她總忍不住往他身後看,爹爹生火的時候,爹爹用龜殼卜卦的時候她都覺得她看過另一個人做同樣的事。
連她縫衣裳的時候都有這種錯覺,她記得有個人極喜歡她做的衣裳,那人可慘了,後娘不給他做衣裳,他隻能穿他爹爹的舊衣裳,可是那人是誰呢?她記不起來了。
天氣越來越涼,不管穿多少衣裳秋軟軟都手腳冰涼,整天湯婆子不離手,看著灰撲撲的湯婆子,秋軟軟愣了許久,她怎麼記得她有一個更好看的湯婆子,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她的,可是是誰她忘了,問爹爹,爹爹也不知,隻第二天爹爹買了一個新的湯婆子給她。
舊的和新的湯婆子都是一樣,在她手裏總是涼的很快,她怎麼記得有人和她說過湯婆子不如他的手來著?
那人的手比湯婆子還暖和,手掌又大,可以將她的手整個握緊進手掌裏,可是那人是誰?她忘了。
秋軟軟用冰涼的手拍了拍腦袋,怎麼會忘了呢?明明印像中他們那麼要好,他甚至還會抱著她一起睡覺,和他一起睡,下雪的天她都不會覺得冷。
怎麼會把這樣要好的一個人都給忘了呢?秋軟軟忍不住抹眼淚,心中自責。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還是沒有想起那人是誰,爹爹也不知,彷彿一切都隻是她的胡思亂想。
那個鬼王又來了,爹爹對付不了他,上一回隻是把他趕走就傷了元氣,這回他再來爹爹是如何都鬥不過他的。